后断不能再独自行动了。” “孟伯,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妈了。”沈拓嘴角一勾,笑了一笑,很丑很无奈。 “你爱听也好,不爱听也好,这该说的,我还是得说。”孟伯话匣子一打开,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正所谓三拳难挡六手,阁里在朝在野都树敌众多,难免有一个两个知道您身份的,您这么独来独往迟早会出乱子。属下觉得,以后该让三魂七魄跟着您才是。” “好了,孟伯,我知道了。”沈拓无语,这俩人是商量好了不成,合着不仅现在让人看着他,他以后的自由都要给剥夺了。 “阁主……” “楼里事太少了是不是?”沈拓倏地睁开双眸看着孟伯。 “属下告退。”孟伯接触到沈拓的目光,败下阵来,应了声,转而退了下去。 “嘶哈~”孟伯刚退出去,沈拓陡然倒吸一口冷气,“你又睡着啦?” “孟伯说的没错,听着点。”白叔一丝不苟的把浸了药汁的白布贴在他的伤口上。 “你也不想在这待着了是不是?”沈拓闻言面色骤沉,语气不善。 一个两个的都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的规矩,你不想让他们兄弟刀剑相向。可叛徒就是叛徒,还顾念什么兄弟评。你救了他们的命,给他们饭吃衣穿,他们给你卖命是应该的。你心疼什么?” “他们都是有家的人。” “他们都有家了,你还没有呢,还不惜命点?” …… 沈拓无语。 “白叔……” “岚影阁成立有十年了,老夫亲眼看着你把他们一个个从死门关拉回来,把他们训练成行侠仗义的忠义之士,隐于市井以网罗各路消息。然而一旦那个分舵出了问题,你从来不带兄弟们去。三年前,骊源出反自立门户,你只身去平,三百一十二人,你杀了三天三夜,手臂都抬不起来了。五年前,涿郡秦栗反叛阁里,你亲自去拿,一路追杀,后来你二人双双落入迷雾森林,九死一生才得活一命。六年前……” “好了白叔,你再说下去我这伤口都要愈合了。”沈拓摆摆手打断他的话,都是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翻出来有什么意义。 “你呀,总觉得弟兄们刀剑相向过于残忍,从来不知道为自己想一想。” “我想了。” “你想什么了你想了。” “我想,如果她愿意跟我走,我会放下一切跟她远走的。” “又说什么疯癫话?”白叔一愣。 “没什么。”沈拓轻笑,笑容中却带了一抹苦涩。 缘分这东西,从来强求不得。 一心所系从不求回报,他能做的,不过是让自己足够强大,默默守护而已。 “对了,我得到消息,胭脂楼是宫澧的。”沈拓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岚影阁是江湖门派,然而阁中人皆隐于市井之中以经商为掩,多年来无论是衣食穿戴还是住行楼馆皆有涉及,可是却一直无法涉足青楼事宜,只要开起来,不足一个月必然会出各种各样的事导致开不下去,只在偏远城县才开的起来。 基于此,沈拓一直有遣人监视着胭脂楼的一举一动,所以这一次李令月出事,君兮被钟离带进胭脂楼的事全落入了他的人的眼中。 再结合李令月出宫是同君兮一起去找宫澧的,胭脂楼背后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胭脂楼是宫澧的地盘,很好,很好。沈拓轻笑一声,似狐似妖。 “宫澧?竟然是他。”白叔闻言面色微凝,略作沉思,随即似了然一般,“也是,若不是他那样的人,也无法与我们周旋这么久。” “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知道了胭脂楼是他的,看在他在江南给我找了那么多麻烦的份上,也是时候还他份大礼了。”沈拓拢上衣袍,声音幽幽。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白叔难得正色,随即拎着药箱退了下去。 白叔刚一退出去,沈拓身子一软,额头顿时渗出一层细汗。 李令月那一拳虽然不重,却正打在伤口上,里面刚刚有些愈合的伤口生生扯开,又新上了药,剧烈如火的刺痛感让他差点昏死过去。 方才有白叔在,他只得咬牙挺着。 不是不信任,而是不愿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他人面前罢了。 近来阁里事情跌出不穷,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是时候清洗一番了。 沈拓卧在榻上,想着想着,呼吸渐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