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跟娘一起去城里逛逛。” “行啊。”陈叶云想了想,自己也可以请一天假,好好陪陪婆婆,“那...” “姐,你看我这个字写得好不?”玲玲觉着自己写了个端正字,忙跟姐姐说,乖巧等着夸奖。 陈叶云被打断话头,俯身去看,“今天写得不错,值得表扬。” “刚说到哪儿了?”她回身问郝少东。 “明天进城。” “哦,正好我们在买....” “小云,快来,你前头不是问我怎么打绞花针吗?我现在正好要打了。”贺秀英织着毛线,两手灵活动作,喊着儿媳妇。 “好,我得学学!”陈叶云兴致来了,立马起身跑到婆婆身旁,看人演示。 “这针你得这么钩啊...” 郝少东看两人一个教得用心,一个学得兴起,干脆起身去水房洗衣裳。出去带的几件衣裳加棉袄在外头因为条件有限洗得含糊,回来得重新里外洗洗。 端着个大盆,里头放着军绿色衣裳,郝少东跟屋里人打招呼去楼下水房,贺秀英和陈叶云头也没抬说了句好,玲玲埋着脑袋认真写字,只有大军扔下笔嚷着要跟姐夫一块出去。 “这么晚了,留家里写作业。”郝少东无情回绝,带上门出去了。 这会儿夜里八点多,天已经全黑了,四处静悄悄的,偶有说话声从窗子里传出,郝少东刚下楼就遇着102白威的儿子白松林从外头回来。 “郝叔。” 打了招呼,白松林准备开门回家,突然被郝少东叫住。 203房里,陈叶云学会了绞花的织法,正准备实践着打两针,就听到有人敲门。 她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白松林,小伙子是来传话的。 “云姨,郝叔说忘了带皂角了,让你给他送下去。”说完,人就跑了。 贺秀英在屋里听着,忍不住数落两句,“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丢三落四的,这上下楼几步路还让你跑一趟。” “没事儿,我送了就回来。”陈叶云转身去厨房拿了皂角往一楼公用水房去。 公用水房挺宽敞,沿着三方墙面打了台子,上头安着水龙头,家里洗衣裳一般就来这儿。 “郝连长?”这个点已经熄灯了,里头有些黑,陈叶云迈着小步往里走,努力搜寻郝少东的身影。 “这儿。”郝少东往外走,一把拉住陈叶云的手,牵着她走。 “给,皂角。”陈叶云见他往盆里放着水,便把黑色的皂荚果掰碎,放进水盆里,准备离开。 “哎,你这就走了?”郝少东夜视能力不错,这会儿也能看见她转身甩动的辫子。 “不是让我给你送皂角吗?都给你放进去了。” “等会儿,洗完了我们一起上去。”郝少东搅着掺了皂角的水,开始搓衣裳。 陈叶云听他这么说了,也没再迈步子,就站在一旁看着。 “明天你请天假,我们去城里逛了,再拉车煤球回来。” “好,煤球票在我这儿。”上回郝少东给了她一叠票。 郝少东手上用力搓着衣裳,心思却在旁边的女人身上,“你现在早上几点起去卫生所?” “七点半,到那儿差不多八点。” “那咱差不多。”郝少东把第一件往旁边一搭,开始搓下一件。“周医生为难你没有?她有些不搭理人。” “还成吧。”陈叶云转身靠着水台,悄咪咪跟他说,“人都有自己的脾气,不过我发现周医生很多时候就是嘴硬心软。” “你还发现她嘴硬心软呢?你应该是农场第一个这么说的。” “那是你们没跟她多处处,反正我是这么觉着的。”陈叶云想起什么,接着道,“对了,今晚你跟大军睡啊,昨天娘过来,我去玲玲屋里睡的,让娘睡的我们屋。” “成,我跟大军挤挤。”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