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殿。 在外头透气的,竟还有不少人,见了宋星然皆十分客气地问好,也有几个好奇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清嘉皆微笑以对。 二人寻了个僻静角落,宋星然才将她搂入怀中,心疼道:“时辰也差不多了,将要散的,你再歇歇。” 皇帝笃信道学,设宴的时分皆掐着点算,依着钦天监的计算,要有两个半时辰才能闭宴,如今时间已过半,大家都熬得难受。 宋星然摸了摸她的肚子,问:“我见你都不曾吃过什么东西,可会饿么?” 清嘉叹了口气:“想要吃长亭楼的桂花珍珠小圆子。” 席间那些油腻腻的大菜,是一口都吃不下,只想吃些清甜软糯的。 宋星然被她软绵绵的口气撂得心软如泥,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好。” 清嘉心中烦躁,搂着宋星然的手臂,将重量悉数压在他身上,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官服的布料偏于硬挺的材质,膈在脸上,其实不大舒服,但清嘉此刻就莫名想往他身上贴,任性又无奈的口气:“好想回家呀。” 宋星然哑然失笑,将人又往怀中压了压。 便是二人躲在角落腻歪时,后背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宋星然双手都还揽在清嘉腰上,有些不耐地回头望,竟是大皇子李诚。 李诚是没想到宋星然夫妻竟这般恩爱,脸上也略显尴尬:“呃,明之,可否借一步说话。” 清嘉辨别不出来人是谁,只愣在原处,听见宋星然贴在她耳边说了句:“等我。”然后腰间的大手便松了开去,只听得几声轻缓的脚步声。 她也不好前去打搅,只能在原地等候。 方才乍然被人撞见,清嘉面颊也微微发烫,无聊等候时,她倚在凭栏处,用略显冰凉的手,贴在自己温度稍高的脸上,聊作降温。 忽地又传来一声:“清嘉。” 她拧头望去,竟是半年不曾见的徐长陵。 他亦是一身官服打扮,枣红色,衬得人气宇轩昂,十分英挺,但他却眉峰深皱,浓长的眼睫倾覆,显得忧虑而温柔。 此处偏僻,又只得他们二人,未免落人口舌,清嘉略退几步,拉开二人距离,才客套道:“徐世子,有事么?” 徐长陵眸光闪了闪,显出沉痛之色来,低声道:“你……你何需如此客气,是来扎我的心。” 清嘉心中咯噔一下,此话说得,竟似他们从前有过什么深刻交集一般。 徐长陵突然走近一步,吓得清嘉往后闪躲,又不慎磕在栏杆上,脊骨发疼,她只能皱着眉,伸手隔开他:“徐世子,请莫要近来,男女有别,莫惹人非议。” “……”徐长陵盯着她,良久才苦涩一笑:“你还是怨我。” “?”清嘉满头雾水,捂着不适的后腰,无奈道:“世子究竟在说什么?我有什么可怨你的?我又与你有什么交集么?” 徐长陵摇头,眸光中有鲜明的落寞,他缓缓道:“当初,是我没能救下你。” 当初? 清嘉简直要笑出声来。 当时她被祝满软禁,徐长陵确实曾说过,要带她远走高飞,但自己已然拒了呀? 且那夜,徐长陵闯入祝家后院,是不管不顾她的意愿,便想将她强行掳走的,幸而自己留了个心眼,等到了祝满。 否则,如今她只是安乐伯府后院的禁脔罢了,徐长陵早便会厌弃她,如今还会眼巴巴地与她说什么从前么? 占有欲作祟罢了。 但徐长陵这点心思,却只会害了她。 清嘉始终将手臂伸直,试图将二人距离拉至一个合适的、不惹人侧目议论的范围,但显然徒劳,夜黑风高,四下无人的角落,一男一女独处,已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