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当你徒弟太难了,连乐都没有自主权啊……” “李小宝,你个龟儿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一老两少,后厨就好像是他们的私人空间,我站在门外靠墙听了半天,愣是没找到走进去搭话的时机。到最后我索性放弃了,就听着他们内部吵吵,虽说是吵吵,可也其乐融融,最终总能合家大团圆。 按说老头儿该是北京那家饭店的招牌,这么一个宝贝离开快仨月,饭店老板就没意见?我不无阴暗地想,或许该给那位“老板”打个电话通风报信,最好对方能派俩人把这对活宝都绑走,只剩下我的花花。 我的花花。 这话该是过去式。 悄悄离开饭店,我决定早退,反正有我没我都一样,服务员还嫌我碍事。回家的路上我买了一箱啤酒,想和周铖来个一醉方休。为什么偏偏是周铖呢?因为他说我越来越像个怨妇。 冯一路不可告人的心思没跟任何家伙透露过,可是总有像周铖这样的神人一击即中,作为泄露天机的代价,我觉得他该陪我喝这顿酒。 好容易把就从搬上楼,我没开自己家门,而是直接去按了隔壁的门铃。 没人应答。 奇怪,理论上讲这俩人应该全天候在家宅着的。因为他们鼓捣的那个什么公司,主要工作内容是为别人操盘,说白了弄一台电脑一根网线齐活儿。 我不甘心,又掏出手机打电话,无人接听,两个号码都是。 这不科学啊!我站在门口苦思冥想他俩可能去的地方,想得脑瓜仁儿疼。 可是我不想放弃,因为我现在真的很需要和一个人说说话,喝喝酒,不管谁都行,反正喝的不是酒而是寂寞。 正当我运用头脑风暴搜寻一切周铖和小疯子可能去的地方的时候,眼前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周铖站在我面前,双眼微眯,不太健康的红血丝下透着隐隐杀气。 我百思不得其解:“你在家干嘛这么半天才开门?” 我总觉得周铖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着没把门板摔我脸上。 眼看着周铖转身离开,我连忙抱起啤酒紧密跟上。 一进客厅,我就觉出了不寻常——小疯子也在,且以一个绝对算不上雅观的姿势半躺在沙发里,T恤松垮垮套在身上,下面一个四角小内裤,呃,很居家。 小疯子大咧咧任我看,很是坦然,只是眉眼间尽是不满:“冯一路你可真会挑时候,正干得爽……” 周铖没让他把话说完,抓小鸡似的三两下就把人塞进卧室,末了在外面拿钥匙干净利落地反锁上了。 我很感激他。 小疯子好意思说,我是真不好意思听。 “正好困了,睡个午觉,你俩好好聊啊——” 隔着门板,某人洪亮的声音依然飘飘悠悠穿透出来。 周铖脸上乌云密布。 我无比崇拜地仰望着他:“这号媳妇儿,也就你消受得起。” 周铖坐下来,看了眼地上的啤酒箱:“你大白天不在饭店好好呆着,来我家就为探讨我媳妇儿的受众面儿?” 我不怀好意地挑挑眉毛:“媳妇儿这几个字儿你叫得挺溜啊。” 周铖弯腰把啤酒箱上的胶条撕开,掏出几罐啤酒放到茶几上:“只是个称呼,你要是不想的太多,这和名字没差别。” “其实我一直没想通,小疯子不是直的么,怎么就喜欢上你了?” 周铖笑了下,问:“你是来跟我喝酒的,还是来挖八卦的?” 我打开两罐啤酒,把一罐塞到周铖手里,然后很恭敬地问:“双管齐下行吗?” 第章 周铖是个略显淡漠的人,对自己的事情尚且不热忱,遑论别人,所以他可以照顾这个,关心那个,但通通很有限。比如一件事,他劝上你两句,你爱听不听,他反正尽到义务,再比如一个秘闻,大家都心心念想知道真相,他却完全不感兴趣,因为百分之五十的情况下他已经参透真相,另百分之五十的情况下,他确实就是没有兴趣。往常我把他这种性格归为“欠揍”,但今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