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用秘方的和用秘方的,差别就像碎玻璃和施华洛世奇。我烤出来那东西看着是那么回事儿,可吃着涩,肉硬邦邦的完全能当野战口粮,小疯子那个用各种我见过没见过的调味料腌出来的,虽然卖相凶残,各种火候不均黑红相间,但好不容易挑出一块儿熟的,味道不是吹,外焦里嫩,香气四溢,一不小心都容易把自己舌头吃进去。我夸奖道,你可以啊,怎么想到这玩意儿还能有秘方呢?小疯子就得瑟了,说你以为好吃的东西说家传就是家传的?市场经济懂不懂,有市就有价! 好吧,市场经济我不懂,那咱就干点儿体力活吧。 接下来两天,我蹬着三轮车带周铖满市的转悠,几乎把叫得上名字的寄宿高中都转悠了个遍,最后锁定七中。按周铖的说法,此校自习时间最晚,管理最严格,学生最憋闷,于是乎,胃口最凶悍。我无条件信任该结论,因为知道自己没那脑子。 踩好点儿的第二天一早我就大采购去了,临近中午才满载而归。 “来来来,搭把手!”一进门我就呼唤援军,实在是肩膀受不了了,几十斤肉不是开玩笑的。 放眼望去屋里没别人,就小疯子正在沙发上胡乱按着遥控器,看见我,第一句就是:“你把肉铺打劫了?” 我一瞧别指望帮忙了,一个侧身把肉卸下去。套了好几层塑料袋的肉啪一声落到地上,结结实实。 “周铖呢?”我问。 小疯子往厨房一指:“煮面呢。” 我奇怪,心说没闻到香气呢,结果走进去一看,好么,还真是面,清汤白水,一眼能望到锅底。 “肉买回来了?”周铖头也不回,就知道是我,很神奇。 “下午咱们有的忙了。”我说。 周铖拿勺子在挂面锅里推啊推,很微妙地来了句:“可惜啊,菜刀只有一把。” 我虎躯一震,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先切条再一起切块儿,这么一根一根得弄到啥时候!” “我说你下刀的时候能不能看着点儿,这两条切的一个像茄子一个像豆角!” “冯一路你到底会不会切,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种叫做刀功的东西!” “冯一路……” 是可忍孰不可忍!妈的老子不干了! 菜刀往案板上一摔,我猛鬼回头:“说这么热闹,你来!” 小疯子正蹲地上配调味料呢,让我吓得手一抖,洒出去半勺。 周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书,见状笑笑:“还是你弄吧,让他切,说不定这羊肉串儿就得变成人肉串儿。” 我联想丰富的大脑瞬间闪现十根血淋淋的手指头……唔,你赢了,我继续。 于是一下午的时间里,我切肉切得肩膀几乎没了知觉,小疯子则蹲地上鼓捣了快一个小时的调料搭配,那精确的计量和姿势,无一不让我想起初中的化学老师。周铖插不上手,索性看了一下午的书,心安理得。 忙活到晚上八点多,才算是把切好的肉都腌上了,剩下一半没切的放到冰箱先存着——因为没经验,初次打劫肉铺,劫多了。 第二天起床,我就觉得右肩膀不像自己的了,别说干活,抬都抬不起来,稍稍动一下,针扎似的疼。这可给我吓着了,脑袋发懵地在床上坐了半天,小疯子莫名其妙,推了我一下,问,你傻啦?就这一下,直接雪上加霜,我整个人嗷一嗓子就嚎了出来。结果给小疯子也吓着了,半张着嘴特惊恐地看着我,仿佛我外星人上身。 周铖睡眠质量再高也禁不住我这么干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