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嗷嗷叫。 他压低脖颈,弓着背,下颚线绷紧,单腿半蹲在孟黎身边,大手扣住孟黎的小腿,认真仔细地替她挑出藏在血肉里的小沙子。 伤口发炎,孟黎被陈硕戳得不停嚎:“我自己来自己来,你别弄了。” “陈硕,你别弄了!好痛!” “别、别、别、别、痛、痛痛痛——” “你去煮面条、煮粥,煮啥我都吃,真的,我不挑了,你赶紧走吧。” 陈硕充耳不闻,挑完孟黎膝盖的碎石,消完毒,又替她处理手臂、小腿的刮痕。 中途任由孟黎怎么求饶、辱骂,陈硕都没放过她。 孟黎刚开始还有力气骂他,到最后瘫在沙发,任由他摆弄,孟黎脖子上有道很长的划痕,从锁骨一路延伸到肩膀,伤口细长,像一条挣扎爬行的蚯蚓,估计是他刚刚把她拖进草丛里被刺给刮的。 陈硕瞧见那条刮痕,眼眸动了动,站起身,躬起劲腰凑近孟黎,抬手轻轻碰了碰她脖子上那道伤口,陈硕低头扫了眼瘫在沙发上不动的孟黎,声线柔和安抚:“脖子上不能留疤,忍忍。” 孟黎闻言抬起下巴,迎面撞进陈硕那双漆黑清亮的眼,眼里倒映着她的身影,孟黎盯了几秒那道颓靡不振的影子,默默别开眼,侧着身,梗着脖子跟陈硕一字一句说:“你涂吧。” “比起毁容,痛好像也能忍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孟黎觉得,陈硕动作好像温柔了点? 两人靠太近,陈硕涂药时滚烫的呼吸洒在孟黎脖子,烫到她不自觉地缩肩。 陈硕看她往旁边躲,伸手压住她的肩膀,低声阻止:“别动,马上好了。” 孟黎偷偷觑了陈硕一眼,看他神色严肃、认真,慢慢拖长语调,“哦……” 涂完药,陈硕退出安全距离,收拾好药装回电视柜,“坚持涂几天,明天去药店买点祛疤膏。” “坐着看会电视,我去做饭。” 孟黎眼都没抬,瘫在沙发有气无力地嗯了声。 陈硕回头瞧了她一眼,转身走出堂屋。 没过多久,脚步声再次响起。 孟黎平躺在沙发,侧着脖子看向门口,陈硕端着一碗鸡蛋羹和一杯牛奶走进屋。 陈硕将鸡蛋羹、牛奶搁到孟黎跟前,交代:“先吃点,垫垫肚子。” 孟黎饿到不行,看到鸡蛋羹,立马爬起身,直接蹲在茶几,拿起勺子尝鸡蛋羹。 蒸得很嫩,入口即化,加了点酱油,味道醇香。 孟黎几口就吃完了鸡蛋羹,吃完,孟黎抱着牛奶准备喝,端起杯子才发现是热牛奶。 陈硕看她吃得干净,捡起她吃过的碗,继续去厨房做饭。 孟黎闲着无聊,堂屋有神龛,孟黎总觉得瘆得慌,看陈硕出去,孟黎插上吸管,跟着陈硕走。 厨房比堂屋空间小一半,进门正对两孔柴火灶,灶台旁是安了两米长的岛台,岛台中间挖了口方形洗菜池。 岛台上放了个电饭锅和一台煤气灶,电饭锅正在运行,陈硕站在洗菜池前洗菜。 孟黎走进厨房,绕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瞅了瞅—— 冷藏室里放了两兜青菜,两排鸡蛋,一块豆腐、一块巴团掌大的瘦肉,还有两瓶啤酒,冷冻室里空空如也,啥也没放。 孟黎关上冰箱门,有气无力走到陈硕身边,一边看他洗青菜一边皱眉:“你家冰箱好空,菜少就算了,还没有水果。给我喝的牛奶也是最后一瓶吧。” 陈硕将白菜一瓣瓣掰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