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道:“苦宥的眼疾先前一直是由柳弦澈医治,而我曾是白鹤山庄的弟子,知道这套诊疗手法的全部步骤,理应比那些巫医更合适。” “可那些巫医一样能治好那讨厌鬼的眼睛。” “云乐姑娘。”刘恒畅拱手道,“我来白福教时日已久,但因为迟迟治不好凤公子的旧疾,所以一直得不到重视,可是苦统领的眼疾,我是当真可以一试的,还请云乐姑娘求一求教主,给我这次机会。” “你既然都来了,何必又要让我去求,自己去求岂不是更快?”乌蒙云乐伸手一指,“他们就在那里。” 刘恒畅心里一惊,转头看向河的对岸,就见那里果然正站着两人,一个是木辙,另一个则是凤小金。在白福教的教义里,弟子胆敢冒犯圣女,是死罪,像这种私底下的往来更是不允许。所以哪怕刘恒畅此时担了一个“大夫”的名头,也依旧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片刻之后,有弟子将他带到了泉水对岸。风此时是顺着南边在吹的,所以方才刘恒畅与乌蒙云乐的对话,绝大部分都被送进了听者的耳中。他跪在地上,惶恐地叫了一声:“教主,凤公子。” 木辙道:“你胆子不小。” “教主恕罪!”刘恒畅跪在地上,“我只是想尽快在那些巫医中混出头,所以才会来此,并无意冒犯圣女。” “可你那日还在说,并不能保证一定会治好。” “哪怕再小的疾病,都有诊断失误的时候,况且我也怕倘若在教主面前把话说得太满,将来却又诊不好,所以……”他鼓足勇气道,“但我的把握其实不小,教主,可否让我试试?” “好,我让你去试。”木辙这回出乎意料地爽快,刘恒畅心中刚刚一喜,旋即却又听对方又冷淡地说了一句,“治好了,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臂是怎么被砍下来,怎么悬于被杜鹃城的城门口,也是好事一件。” 刘恒畅的手指微微一动,伏身道:“是,教主。” …… 柳弦安抬头看着天,看得脖子都酸了,阿宁道:“那怪鸟今天是不会传信回来了。” “它可真是太慢了。”柳弦安揉着肩膀。 “我听说青鹞已经是现实中飞得最快的鸟了,公子不能和拿它和你的白鹤相比。” “将来一定会有比它飞得更快的东西。” “那是什么?” “不知道嘛,我要是知道,我不就成了将来的人?” 柳弦安拍拍小厮的脑袋,又问:“王爷在哪,还在数钱吗?” 阿宁点头,在的。 至于为什么一连数了这许多天,一是因为钱太多,二是因为数钱真的很快乐。高林躺在一堆有棱有角的金锭子上,也体验了一把何为穷奢极欲,他腰间缠满珍珠翡翠,幸福地负着重,感慨道:“也不知皇上会如何分配这批宝藏,倘若充作军费,我们高低得在玉门关外给苦宥塑一尊金身,倘若用来治水,就在白河边给他整一个。” “你还是先想办法,将他的肉身给捞出来吧。”程素月往他肚子上丢了块银子,“起来,王爷临走前吩咐过,让你今天把这些全部整理好。” “今天,要整理这么多?”高林撑着坐起来,四下环视一圈,然后虚伪地抱怨,唉,钱实在太多了,好烦恼。 梁戍一路去找了心上人,将手攥成拳头伸到他面前:“猜猜。” 柳弦安道:“宝石。” 梁戍眉头稍微一挑,屈指敲敲他的脑门:“倒显得我毫无新意,不送了。” 柳弦安笑着握住他的拳头:“要送,给我看看。” 梁戍由着对方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这粒红宝石是他特意从一匣珠宝里精挑细选出的,被打磨得有棱有角,在阳光下剔透美丽极了,具体有多美丽呢,就是假如被自己那嗜美如命的二姐看到,肯定会日日登门讨要的那种程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