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沛听到这句话就有点儿烦。哪个大男人的荷包上绣梅花的? 可若冉好像很喜欢梅花? 他又看了若冉一眼,劝说自己要大度些,不就是个荷包吗? 谁让若冉喜欢呢。 放在袖子里,谁看得到? 便是看到了又如何? 用个梅花的荷包怎么了? 沈沛又一次努力的把自己给说服了,矜持的点了点头,“好。” 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阳光透过窗户照耀进来,像是在她身上撒上一层淡淡的金色。针线在若冉手中飞快的上下翻转,沈沛看着看着都有些看困了。 沈沛罕见的没有再不满什么,只是伸手扒拉着她的绣篮,不太放心的交代,“小心别扎了手。” 若冉笑着点了点头,“好。” “爷不缺这几个荷包,你别伤了眼……”沈沛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若冉低头一看,才发现沈沛就这么趴在自己腿上睡着了? 若冉:“……” 当真是一点儿也…不讲究呢。 若冉小心的扯过软榻上的薄毯盖在沈沛的身上,她看着沈沛,只觉得分外的有趣。他睡着的时候总是分外安静,满身的戾气尽数收敛,安静无害,像极了无辜稚子。 若冉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继续安安静静的绣着荷包,等她逢完最后一针,收了针线,沈沛还没有醒过来。 但是她的腿却有些麻了。 可若冉依旧没有去看沈沛,而是在想梅花要怎么绣上荷包,要怎么样才会更好看一些。 江南织造业名动天下,无论是丝线还是布料,都非常的不错,若冉这几天出去,就看见了好些新的布料,京里还没有。 若冉见沈沛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要把他吵醒的心思,收了绣篮便单手支着头颅打起瞌睡来。 软榻不大,沈沛睡的并不太舒服,他幽幽转醒之后,只觉得有点儿冷,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如今是在江南,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结果却摸到了一床毯子。 方才是怎么睡在这里的?沈沛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见坐在一旁打瞌睡的若冉。 他伸手一摸,只觉得若冉身上有点儿冷,怎么就睡在这里了?沈沛抿着唇起身,横抱起若冉就往床边走去。 沈沛想若冉睡的舒服些,动手去解她的外衣,结果却被拒绝,并且手上还挨了一巴掌,这可把沈沛直接给给打懵了,愣了足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敢相信的质问道,“胆子愈发大了,你这是在打谁?” 话虽然说的凶狠,可声音别提有多低,根本就吵不醒人,若冉睡得依旧香甜,沈沛也不忍心吵醒她,只能一边拽着若冉的手,一边替她解掉外衣,盖好被子。 江南不比京城,屋子里没有地龙,床铺上若是没有提前放好汤婆子,里头冷得很。 若冉冷的整个人蜷缩在一块儿,拽着沈沛的手不肯放,沈沛原本就没怎么休息好,如今被若冉拽着手,更是舍不得离开。 “本王还有事呢。”还要和景浔那个书呆子商量事儿。 不过,也不是不能改时间…… “咳……那说好了,我就陪你睡一会儿,就半个时辰。”沈沛故作矜持的说完,动作却如行云流水一般,翻身上·床,把若冉抱在怀里,他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好像比地龙要暖一些? 沈沛只觉得,江南的天真是冷的可以,就这么冷的天,景浔那个傻书生居然还能每日起得这般早,不是去水榭亭吹风,就是去画舫上吹风。 到底是怎么办到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