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冉含笑应允,意有所指,“店家的眼光,真的很好呢。” 沈沛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只是手臂上火辣辣的痛,他的脸色都快要绷不住,于是便指使若冉在屋里收拾东西,借口自己要出门办事。 不等若冉说话,就快步的走了出去,一出院门便拽着四喜去找景浔,沈沛用力的掐着四喜的手,咬牙切齿道,“赶紧想想法子,爷快疼死了!” 四喜抓了抓头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爷,您,您疼啊?” “废话!”沈沛没好气的往四喜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爷的手又不是木头做的,当然会疼!” 沈沛只觉得手臂上那一块火辣辣的疼着,疼到了他的心里,他可从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去想办法。” “哦…哦……”四喜还是没反应过来,心说看王爷刚才那模样,真没觉得有多少疼,“爷您既然手疼,怎么不同若冉姐姐说,若冉姐姐一定会……会……” “会有法子的……”四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沛狠狠的瞪着,以至于后面这些话,他越说越轻,声音微不可闻。 “闭嘴。”沈沛冷冷的骂道,“你再敢多说一个字,爷就把你打死。” 四喜吓得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沈沛疼的脾气愈发暴躁起来,江南水乡的宅院和北方到底是不同的,秦王府的布置大气恢宏,可景府的布置却是水榭亭台,九曲回廊。 很容易迷路,沈沛这会儿心思都在手上,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走错了路。 问四喜景浔住在哪里,问了几句才发现没人回应。 一转身只见四喜捂着嘴像只鹌鹑似的跟在他身后,心里愈发烦躁。 “爷在问你话,你哑巴了?” “不是您让奴才不要说话的吗?奴才不敢说。” 沈沛:“……” 罢了罢了,都是些蠢货! 沈沛气呼呼的自己找路,等好不容易找到景浔的院子,沈沛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一连喝了好几口冷茶,才把心中的怒火压下去。 景浔见到沈沛过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沈沛手上的痕迹已经渐渐变得淤青,得用药酒揉搓开才行。 药酒送来了,揉搓的手法也很简单。 只是这执行的人就有点儿难办起来,景浔不大敢放肆,四喜……那就根本不敢动。 正常人谁敢去碰沈沛? 万一被打死了怎么办? “爷……要不,要不,还是让夫人来吧?”四喜口中的夫人自然是若冉,他能在沈沛身边伺候那么久,当然也不是个蠢的。 沈沛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命令景浔替他搓药酒,景浔苦笑连连,可根本就不敢违抗,只能赶鸭子上架,挽起袖子就要动手,刚要碰上沈沛的手背,就被他喝住。 “等会儿。”沈沛看了眼淤痕,着实不忍直视,他招呼四喜上前来,另一只手捏住了四喜的胳膊,梗着脖子让景浔动手。那模样,活像是要上刑场。 惹得景浔也开始紧张起来,“王爷……要不,还是让若冉姑娘来吧?” “哪儿那么多废话?本王准备好了,你快些动手。”沈沛一副全然无所谓的模样,当真是把景浔给骗过去了。 也许是景浔从未见过有那么怕痛的男人,也许是景浔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结果他一动手,就听见沈沛惊叫出声,把景浔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僵硬着根本不敢动,可比沈沛叫的更大声的那是四喜……他纯粹是被沈沛捏疼的。 “爷……爷……您轻点儿,轻点儿,奴才明儿个还要陪您外出……您倒是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四喜不住的求饶。 沈沛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理智,冷冷的喝道,“闭嘴,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景浔:“……” 四喜:“……”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忽略方才听到的那一声尖叫,也许是他们听差了,秦王殿下是不可能发出那种声音的。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