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了,今年会是我来的最后一年。” 季严凛视线冷冷落在墓碑那两张照片上。 照片上的女孩有一双很灵气的眼睛,小鹿一样,单看照片,人们大约会猜测这该是位多阳光明媚,敢爱敢恨的少女啊。 在她照片旁边是一位面容儒雅的男人,他的模样清润,不显年龄,可将两人墓碑上的生卒年摆在一起,却足足差了二十多年。 那数字太令人心惊,季严凛嗤笑一声,忍着心里的恶心,转身下了山。 因为牧回白在,牧念河没在客厅呆太久,三个孩子轮流给外婆拜了年,磕了头,她便起身坐到一旁去了。 接下来是给自己父母拜年。 易佳佳和牧守星自然是要给自己父母拜年磕头的,牧守星拜的时候拉了牧念河一把,被她甩开手,不咸不淡的教育了句:“你这和稀泥的性子也该改改了。” 有了这一遭,众人谁都不敢再劝,易佳佳给自己父母拜年的时候喊了牧念河,牧念河从容起身,跟着易佳佳一起给二姨二姨夫拜年磕头。 “新年快乐,囡囡。二姨和姨夫祝你新婚快乐,幸福美满。”说着还给她包了个大红包,分量比易佳佳的还重。 “二姨,结婚了就不拿压岁钱了,您留着吧。”牧念河想推脱,被易轻挡回来,拍拍她的手:“给你就拿着。” 外甥和姨亲,牧念河心里发暖,在易轻肩膀轻轻蹭了下,不再推脱,接了钱。 牧回白自然没什么动静,倒是易岫见自己的亲生孩子和自己妹妹好的像母女一样,不由得心里吃味,红了眼。 牧念河看见也当没看见。 易岫难受,可她何曾不难受? 有些人天生就和父母缘浅,她幼时强求,成年后包容,却始终没能续好那条亲情线。 现如今,直到真的被人爱着了,她才懂得了什么是真的偏爱,才懂了不值当的感情,不论是爱情还是亲情,若始终不尽如人意,不如就此罢手,画清界限,从此只顾着自己就好了。 人活的自私一点,铁石心肠一些,才能算对得起自己。 牧念河在易岫逐渐发红愧疚的眼中淡然转身,上楼将季严凛托她带来的礼物拿了下来,她给众人分礼物,独独没有牧家三口的。 这并非她刻意要下他们的面子,而是她原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牧家人。 夹在这其中最难受的当属牧守星,看完联欢晚会上楼睡觉时,牧守星跟着她进了卧室。 “你的礼物等我回去给你补。” 牧念河当他是来讨礼物的,轻声解释。 “我不是来要礼物的。”牧守星声音憋屈,抬手揉了把头发,把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