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垂眸,淡淡睨她复归于本性的面容,而后又侧过脸,轻笑,“没关系,我已经得了更有滋味的,就不怪你了。” 这话暧昧隐晦,成年人都听得懂。 牧念河拿筷子的手微顿,反应了好一会儿,耳根子才隐隐烫了起来。 见她面窘,季严凛不由得觉得好笑。人是下午招惹的,现在才开始脸红害羞,会不会太晚了一点? “明天搬去我那里住,这里不安全。”他转回眸子,口吻平淡却强势,俨然已为她做好决定。 那美人靠临街,原是为仿古而建,只是没能考虑到安全问题。放美人靠的小阳台和套间中间至于一道木门,防御只靠插销里面的一节小铁棍儿,要是真有人心怀不轨,从阳台翻上来一脚踹开也是很简单的事,季严凛自认自己担心的不无道理。 “可是我已经付钱了,这样退房不好吧。而且派出所就在...”牧念河还想争取一下,她开口申辩,可当她看见季严凛凉凉的眼神甩过来,又生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觉得什么?”他脸略有些冷,伸出胳膊搭在她的椅背上,压迫感十足。 牧念河张了张嘴,连忙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诺诺:“没什么。” 下午说允许季严凛晚上住这里也是句玩笑话,季严凛的文件、洗漱用品都没带过来,第二天还有会,一来一回并不方便。 10点的时候方桓打来电话,说集团有文件必须董事长手签。方桓千里迢迢从沪市坐高铁过来,季严凛没有让他空等着的道理,收拾收拾便准备走。 “今儿再住一晚,明天我叫人接你,时常给我发消息。嗯?” 他伸手拢住她后腰,将人往前拉了一步。 季严凛是个天生的捕手,只要让他抓住一点机会就会彻底反扑,不给她留一点思考和放弃的余地。 眼下他话说的缱绻,听的人也不知不觉的跟着他的节奏往下坠。牧念河心里一跳一跳的,面上强撑着淡定:“知道了,你赶紧走。” — 第二天,牧念河几乎都在民宿中画图,等第三天再见程寻时,他整个人已经瘦到脱水,整个人干瘪了下来,后续的对谈全由赵绾知主导。 比起程寻来,赵绾知的意志则更加坚定,除了在医院那天哭过一回后,她始终强撑着一口气,告诉自己必须先把孩子的后世办妥。 “牧小姐,您传来的设计方案我看过来。单面围壁,半弧形,墙壁上是孩子的绘画涂鸦,以家为概念,我觉得很好,我们没有异议,可以定稿了。” 赵绾知很认真的将她给的初版电子方案打印出来,牧念河偶尔瞥见,上面用蓝色钢笔仔细标记,每一处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