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念河身子动了下。冷眸上扬看他,他怎么知道? 季严凛的眼神本就在她身上,此刻已将她神色尽收眼底,又淡笑着移开视线,落在她身后的红梅上。 她单纯的像张纸,便觉得世界都是单纯的,殊不知她来晚宴的事方桓早就查的一清二楚。 “不喜欢就别来了,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方桓。”季严凛淡淡移开眼,不允许自己再看下去。 牧念河的拘谨他今晚都看在眼里,一晚上连饭都没吃几口,但凡有人视线扫过来她便落了筷,准备时刻应对着旁人没营养的寒暄。齐司辛是带她来的人,却也不是个合格的引导者,让齐戌一骂就乱了阵脚,哪还顾得上她? 听出季严凛的好意,牧念河虽然觉得越界,可眉眼到底松软了下来,不似方才冷硬,她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不麻烦了,以后这种事儿我雇人干吧。”她平声道,语气难掩涩然。 她自然也清楚这场合让自己多难受。不由得想到朱玉,若是朱玉在,只怕是如鱼得水,分分钟加二十几个微信不在话下,可见术业有专攻,她只适合设计。 寒风吹过,不知是风还是烟惹的,她咳嗽了两声。身前的人夹着烟的手一顿,回过身,把正要递进唇边抽了半截儿的烟摁灭了。 季严凛的动作落自然一差不差的落在她眼里,牧念河一动不动看着,在他翻回身前先移了眼。 他站回来,尽量语气平直,不带一丝情绪的试探:“怎么不找你未婚夫,他和杜家熟,杜家就是做石料起家的。” 也许是身上的大衣太暖,也许是今晚过的太不舒服,她不由得被面前的人撬开了一丝情绪。 “等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吧。”她低下头,声音闷闷的。 话是这么说,但她大概率不会再和奇雩说她工作的事儿了,也不愿意他再介入自己的生活。 火炉里的碳已经烧的剩些灰白,温度不会再升高。又一道寒风吹过,她裹着大衣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回去吧。”季严凛视线下移,落在她身上,再留她下去只怕得冻病了。 “嗯。”牧念河脱下衣服递还给他。 拨开门环,她探脚迈过门槛。 “等等。” 季严凛忽的在身后叫住她,牧念河扶着门框回头看。经过今晚,她对季严凛的害怕已经少了几分,眼神问他,还有什么事? 火炉在他身旁,摇曳的火光照的他眼神晦暗,季严凛就站在她身后一米,手里提着大衣,不怕冷似的,依旧没穿在自己身上。 片刻,牧念河看见他薄唇开合,带着点克己复礼的霸道: “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也别去找他。” “来找我。”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