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思量,在承安未指明之前,仍打着糊弄的主意,强撑着笑道:“奴婢是跟在姜姑娘贴身侍候的,自然也见过。” 承安没有应声,等候良久再没有人回答,复又道:“如此看来,只有你们两个见过了?” 他背起手,站到两人中间,手指指向那个侍从,却侧身望向银月,“银月姑娘,他说他在到屏山的那个夜里见过,旁人又都没见过,而跟着去屏山伺候的只有这些人,后来承乐劳烦你们姑娘将燕尾弓送给皇帝,不知是谁去送的?” 他心中已有答案,只等着她亲口说出来,银月自然不肯交代实情,尽数揽到自己身上,“当然是奴婢去送的,姑娘是主子,总不可能让她亲自去送。” 承安屏退其他人,耐心与她周旋,“既是你送的,为何适才不直接说呢?” 银月言之有据:“此事涉及到承乐大人,大人不曾询问,奴婢不敢主动提起,恐为承乐大人惹来事端。” 除了皇帝跟前的人,没人知道是谁送的,她只需一口咬死,便不会牵扯到她家姑娘。 他从前看她,不过一个单纯的小婢女,今日才觉并非如此简单,从前为了王爷,替她们主仆周全是常有的事情,现下有可能危及到他们王爷,再也不必客气,“既是你去送的,那你倒说说如何送去的。” 幸而姜涟同她说过,她再说起来不算困难,“那日大雪,奴婢抱着锦盒前去送给皇上,皇上跟前守卫森严,经过好几遭查验才得以将燕尾弓送到皇上跟前,还是皇上身边的梁公公亲自引奴婢面见的皇上,路上积雪太多,等回来时奴婢的衣鞋都湿透了。” “你如何知道皇上的住处?” “问的旁人。” “问的谁?” “随意寻人问的,不认得叫什么。” “你一路过去,碰到过什么人?” “只顾着手中的东西,没有注意旁人。” “送到后,皇上可说了什么?” “不曾,梁公公只叫奴婢放下东西,便让奴婢离开了。” 她始终在强词夺理,承安不肯轻易相信,又问:“银月姑娘可知道青小豆水可以解乌头粉的毒?” 银月微微发愣,这个问题算是陷阱,如何回答都是错,可又不能不回答,思量再三下摇了摇头。 “不知道青小豆水能解乌头粉的毒,为什么要特意准备青小豆水,在承乐中毒后灌给他喝?”承安抓住话中机锋,蹲下身子直直盯住她,咄咄逼人:“银月姑娘,那日你送给承乐的桂花糕当真是不慎沾了乌头粉吗?那把燕尾弓也当真是你送去的?你最好还是照实了说,原本这些事对于你们姑娘算不得什么,可若是落到你身上,可就不好说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