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虞头也不抬,手轻轻一挥,罂粟倏地飞来,落地化为人形,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鲛人的骨刀。 砰的一声闷响。 床上熟睡的易雪逢被吓得哆嗦了一下,迷茫地张开眼睛,宁虞直接不耐烦了,抬手只一挥,几乎用尽全身灵力,硬生生将鲛人打了出去。 门直接被关上,连罂粟都没有留在里面。 易雪逢醒来后,看了宁虞半天才轻声道:“师兄。” 宁虞凑上前握住他的手,道:“我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易雪逢又看了看他,不知看出了什么,突然一笑,道:“你回来啦。” 宁虞侯中一梗,竟然不知要说什么。 易雪逢朝他伸出手,他似乎是想要把宁虞拉下来抱住自己,但是他昨晚一夜没睡,浑身无力,连勾着宁虞袖子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手才刚动了一下,就无力地垂下去,再想要去试却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师兄。”易雪逢嘶声道,“我碰不到你……” 宁虞愣了一下,才俯下身将他抱住,轻声道:“我在这里。” 易雪逢嗅到宁虞身上熟悉的气息,愣了一下才缓缓地抬手勾住宁虞的袖子。 “嗯。” 在外殿的鲛人气的同罂粟剑打了半天,最后骨刀险些被削断才不情不愿地停下了手。 罂粟沉着脸立在门口,像是根柱子似的,一言不发挡住鲛人。 鲛人冷冷道:“让我进去!” 罂粟心中抓狂,心道按照那毒的毒性指不定过半天他们又要纠缠在一起了,你进去不是存心找死吗,但是表面上还是面无表情:“不行。” 鲛人怒道:“你找死吗?!” 罂粟还是面无表情:“不行就是不行。” 鲛人:“……” 鲛人要被气疯了。 两人在外面打了半天,又对峙了半天,在日落西山时鲛人不得不先服了软,冷厉道:“你给我等着。” 罂粟:“嗯。” 鲛人气得刚要拂袖而去,寝殿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微弱的惊呼。 鲛人一惊,忙要冲进去,却又被罂粟拦下。 鲛人冷冷道:“那是雪逢的声音!那个人类到底在做什么?快点放我进去!” 罂粟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浮现一抹尴尬,他干咳一声,道:“我主人……不会伤害雪逢的,他们是师兄弟。” 只是说师兄弟三个字时,罂粟的脸色仿佛是吃了半个苍蝇,脸色古怪得要命。 鲛人:“师兄弟?” 罂粟见他还是一副不懂的样子,犹豫半天才面有菜色地对他说了几句话。 鲛人:“……” 内殿中,易雪逢衣衫凌乱,仰着头拼命地喘着,苍白的手反手抓住头顶的床幔,因为他的动作,挂在床幔上的金铃被晃得发出一串串清脆的声音。 铃声伴随着易雪逢难耐的喘息声,越发显得色气。 宁虞俯下身,轻声道:“还受得住吗?” 易雪逢拼命地摇头,凌乱长发落花流水铺在枕头上,脸颊的汗水浸湿了几缕发,紧紧贴在脸侧。 他不知是不是在拒绝,宁虞含住他的唇轻轻咬了咬,动作缓慢停下。 易雪逢趁这个时间急喘了几口气,胸膛微弱起伏了片刻,才泪眼婆娑地看了宁虞一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