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忆往事,左使者关山月黯然神伤。 他收拾行囊,没入林中,准备搜寻众人被害的蛛丝马迹。 这时坟前突然多了三个人,一个是荡魔护法王仙婆,另外两人分别是罚恶使南宫庆和诛邪使叶玉莲。 “护法,袭杀魔婴是奉旨办事,咱们何必怕他?”叶玉莲不屑一顾问。 “你懂什么?”王仙婆冷眼望向林深处,“魔婴和沈波旬死有余辜,但难保他不会查出女帝的死因。如果女帝被杀的死因被揭露,加上他们手上那本沈波旬留给女帝的卷宗,足以掀起轩然大波!” 两位暗暗震惊,闭嘴不语。 王仙婆想起卷宗的事,至今恨得牙根痒。 上次原本卷宗已经到手,没想到半道被天赐劫了胡,到嘴的鸭子飞走了,她还险些命丧玄女教。 后来幸亏高人相救,她才保住性命。 为了将功补过,她亲自尾随婉莹到了逍遥阁,又启动了暗桩裘莫言。 不料裘莫言竟没有寻到卷宗,害得她不得不马不停蹄直追天赐而去。 一番颠簸后,终究徒劳无功。 虽然一直不知道卷宗所在,但王仙婆有种直觉,卷宗一定在天赐或婉莹手中。 如今她最怕的便是有人拿女帝的死做文章,一旦风波再起,势必牵出吕麒麟和王世浊案,也必定会危及灵山派信誉。 果真发生这么事,王仙婆自忖自己一定会被如意天尊废了:当初她奉命杀假吕麒麟,后来又奉命杀魔婴和沈波旬,结果留下这么多首尾。 王仙婆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她双目渐渐露出凶光。 木杖前指,王仙婆陡然低沉说:“当初老身自信能拿到卷宗,便没有在乎这么多,如今看来,还是大意了!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杀了此人,烧了五指山!” 两人躬身而去,也没入林中。 树林深处,关山月走着走着,突然止了步。 他稍稍侧目,扬声喊:“出来吧!堂堂灵山派使者竟鬼鬼祟祟,不怕丢灵山派的脸吗?” 他话音刚落,两人从天而降,分别伫立十步外。 “呵呵,”叶玉莲媚眼邪笑,“你居然知道我们会来?莫不是你能掐会算?” 南宫庆冷笑一声,“他会个屁!我看不过是误打误撞,说不定是唬咱们!” 关山月暗暗得意,目光中多了几分恨意。 他陡然出手攻去,直取叶玉莲。 南宫庆提刀砍去,拦下了关山月。 两人战作一团,难分难解。 一个大刀呼呼,气势磅礴;一个龙爪铮铮,抓铁如泥。 两人旗鼓相当,一时不分高下。 直拆了近百招,依旧分不出胜负。 叶玉莲稍稍有些焦急,拔剑出鞘便要助战。 “莲妹,不必助战,看我擒杀他!”南宫庆狠厉一笑,横刀扫去。 关山月忙拔地而起,身后苍树已经断为两截。 南宫庆飞身而上,两人在树上大战,又战了近百招,依旧不分胜败。 叶玉莲轻抬指,三道指气袭去。 关山月顿觉不妙,忙两掌虚对,一层罡气罩身。 南宫庆趁机举刀劈下,罡气霎时破裂,南宫庆自己也被震出一步外。 关山月虽然逼退了南宫庆,却被叶玉莲三道指气贯穿心肺,跌落地上。 他弥留之际,仰望天空,仿佛看到了年轻的华平阳抱着女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