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擦边说,“这华家既占有了商帮上供的财赋,又把圣教店铺变为私产,着实可恨!我明白了,我师父这次不是要动圣尊,而是要动华家!” 婉莹稍稍平息怒气,又见天赐小心翼翼的模样,顿时怒气全消。 “你以前挺聪明的,为什么现在变笨了?” 天赐干笑两声,深情凝望,轻声说:“因为你太聪明了,咱们都太聪明,这日子还怎么过?一文一武,一长一短,才能互相弥补,和平相处,不是吗?” 婉莹陡然想起了曾经的裘莫言,只觉天赐说得十分在理,便转怒为喜,笑盈满面。她曲臂环绕天赐脖子,附耳低语一番。 天赐惜别了婉莹,疾步前往经籍堂。 众人在经籍堂查了一天典籍,虽然没找到阴阳协议,却寻到了许多地老时期的密旨。 天赐一一过目,竟触目惊心。 密旨中有一些是关于账目的:其中既有挪用金库私用的,也有上供天魔教的。 众人瞠目结舌,都不知所措。 天赐合上密旨,全部封存。又召来了户曹宋坤逸,询问圣教账册的事。 宋坤逸支支吾吾说不清,只是推说:“前马户曹最清楚这些事,不过这些账册似乎都动过了,眼下未必能查出什么。” 天赐便带着密旨,前往天牢审讯前户曹马云海。 马云海跪倒堂下,不敢抬头。 天赐主座,两边坐着五位圣相和四位堂主。 天赐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马云海,账册被篡改,谁的主意?原账册有无副本,在哪儿?” 马云海诧异地抬头望着天赐,鼠目不住转动。 “说!”水圣相韩文信疾声催促。 马云海只得细细道来:“当日属下奉华堂主之令篡改,华堂主有圣尊金牌,属下不敢不从。至于副本,属下全部当着华堂主面烧毁了。” “什么?烧毁了?该死!”天赐怒气冲冠。 马云海吓得险些栽倒,赶紧叩首,额上汗珠微冒。 他不住说:“圣童饶命,圣童饶命!” 天赐步下高阶,一把提起马云海:“你作为户曹,不可能想不到日后会成为替罪羊,你会不给自己留后路?说出来,我可以替你求情,让你活着离开圣教。” 马云海战战兢兢,眼珠不断转动,小心翼翼哀求:“属下确实没有留什么证据。” 天赐随手一丢,将马云海重重摔在地上。 他背着手轻吹一口凉气,慢慢定了定心神。 马云海趴在地上不敢抬头,额头汗珠顺着腮帮流下,打湿了地面。 他浑身震颤,却不敢擦汗。 天赐突然回身,指着马云海说:“将此人立刻处死,不用等秋决了!” 这一声令下吓得马云海瘫坐地上,尿湿了一地。 五位圣相个个震惊,上官云三人却暗笑不已。 眼看两个护卫就要拖走马云海,韩文信赶紧出声:“且慢!圣童请三思,此人是事情关键,没有问清之前最好留他狗命。” 土圣相张浩宇也拱手劝说:“圣童息怒,来日方长,日后再慢慢审不迟。” 天赐早瞧出马云海眼神闪烁,斩钉截铁说:“不必说了,斩!” 马云海赶紧叩首,额头血渍明显。 “圣童饶命,属下……属下有副本!” 天赐暗暗窃喜,上前一把提起马云海,不禁斜瞅着旁边的上官云三人,冷笑一声。 上官云面色难看,诸葛封也脸色阴沉,方中日更是气得跺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