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薛家村好几个村民的证词,都表示他们对制糖方子卖出去这件事乐见其成。 所以钱老爷状告薛家村几个族老卖掉制糖方子以后私自开制糖厂牟利的罪名成立,按照双方所立契书,薛家村几个族老必须赔偿钱老爷制糖方子价钱的十倍金额,也就是五千两银子。 拒不赔偿者,根拒大顺朝的律法,这么一大笔银子,几乎能把牢底坐穿! 然而,薛家村几位族老哪来的五千两银子赔给钱老爷? 制糖厂赚的银子分到他们手里,一人不到二百两,就算把家里所有田地全卖了,每个手里的也就是二百多两银子,然而,分摊到他们头上的债务,高达每人一千两! 薛三叔公等人根本没想到,自己在村子里风光要强了一辈子,临了临了,竟然落得个不得坐牢的下场。 眼看着无法脱罪和抵赖,薛家村几个族老只好放下身段,向钱老爷一方赔罪求和。 只说薛贵和薛家村的村长卖制糖方子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们,他们不知道制糖方子已卖,所以才继续生产的,经过这次事件以后,知道制糖厂方已经卖给钱老爷,以后绝不再继续生产,就请钱老爷网开一面,不要再继续追究。 钱府的管事受钱老爷的命令而来,打这个官司,自然对薛家村这几个族老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知道就算把他们一家大小全卖了,都赔不起这五千两银子,自然也不会死咬着不放,非得五千两银子的赔偿。 钱府的管事道:“我只是个做下人的,也不能替我家老爷做主,不过看在几位族老年迈的份上,倒是可以替几位族老给我们老爷传句话。” 薛家村几个族老闻言心里一喜,以为他们吸要说几句好话,这事就算翻篇了。 结果还没来得及笑出来,就听钱府的管事继续道:“所以,你们现在可以给我个准话,对于这件事,你们确定自己到底能够赔多少银子?我也好转达给我们老爷。” 薛家村的族老们脸色一僵,没想到说来说去,最后还是要他们赔银子。 薛三叔公有点不高兴道:“不都说了是个误会吗?我们以后不继续生产售卖饴糖就是了,还要什么赔偿?再说,从薛贵卖出去制糖方子到现在才多久,就算我们卖了一些饴糖出去,值几个钱?你们能有多大损失?” “竟然一开口就让我们赔五千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 薛三叔公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风光八面的族老,谁都得捧着,说起话来简直老子天下第一! 其他人在边上让他别说,拉都拉不住。 钱管事冷哼一声:“既然这样,那就按照契书上来。” 眼看着钱府的管家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薛七叔公忙补救般说道:“这位管事,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的意思是,虽然我们之前不知情,但到底给钱老爷造成了一定损失,所以钱老爷找我们要赔偿是合理的,只是,钱管事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我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如今年纪大了,也赚不到什么钱,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