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脚步一顿,转眸看向徐潇潇。 徐潇潇见元清果然停了下来,眸子中不由闪过一丝欣喜,上前道:“唐君的儿子高中状元,却跟皇上说他想要回乡做官,皇上询问了缘由,便放于州回了温城,现下于州正是温城知府。” 元清想起当日在街上拉着自己两鬓斑白,面色沉痛的妇人,眸中闪过一丝晦暗的光芒。 那妇人虽诬陷自己入狱,可却也是可苦命之人,听信了别人的花言巧语,最后知晓真相竟自缢还了自己一个清白。 元清对那位妇人,心中更多的是怜悯。 知晓那妇人死后,元清便叫詹硕去打探了一番于州的消息,早知道他高中状元,却没想到竟回了温城做知府。 “元大夫,明日我娘设了个宴,那位新上任的知府会来徐府做客,不如你一同来,也好早些熟络熟络这位知府。” 徐潇潇见元清面色犹豫,以为元清有了动摇,便上前说道。 闻言,元清抬眸看了一眼徐潇潇,随后弯了弯唇,出声道:“不必了。” 徐潇潇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元清会拒绝她。 元清微微颔首,便同白夫人一起离开了桥面。 远处还有烟火,徐潇潇看着元清的背影,微微有些错愕,随后抿了抿唇,将自己心头冒出的那个小心思收了回去。 元清垂着脑袋,一手扶着白夫人,一声不吭的向着马车走去。 “知府上任不过半月,现在刚接手温城事物,现在必定焦头烂额。” 白夫人抿了抿唇,转眸看向元清说道:“好比明日的宴会,那位县令不知应酬了多少,你现在不去见他是对的。” 闻言,元清摇了摇头。 “我并不担心他会不给我好脸色瞧。” 唐君因为她平白受了牵连,最后还应她而死,现下元清知晓唐君的儿子在温城做县令,心中自然想去拜访。 可心头那股愧疚,却让元清有些退缩。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于州。 等回到白府时,已经过了午夜。 一日下来,元清着实有些累了,刚回到屋内便靠在了软塌上,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元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气转暖,元清并没有感觉到夜里有着凉意,反而睡的很踏实。 等第二日醒来时,元清才发觉自己竟在床榻上。 还是同往日一样,身侧明显有人躺过的迹象,可床褥却是冰凉。 元清撑着下巴发愣,有些担忧楚言度这般操劳会不会将身子累垮。 待元清洗漱过后,夭夭便送来了膳食,元清心头盛着心事,草草的吃了几口,便坐在软褥上喝茶。 心头有些焦虑,元清几次凝神,却不过片刻又被那阵焦虑填满。 一个时辰后,元清终于起身,从一旁的衣撑上拿下了外衫,套在身上便出了门。 正值午时,衙门前并没有几个人,元清在门外等了一阵,便见刚刚说要去通报的小厮小跑了回来。 “医仙,我家大人请你进去。” 小厮弯着腰,看着元清说道。 听见这话,元清竟舒了口气。 还好于州还愿意见她。 衙门内静悄悄的,只有后院传来一两声捕快的声音,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