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林听见这话,拿着酒杯的手蓦然一顿。 “早就听闻元大夫与白家私交甚好,莫不是那人就是白公子?” 范于然举着酒杯,往白莫林的方向示意了一番。 席中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 若是白莫林的话,这一切倒是都可以说得通了。 元清本就是白莫林请来温城的大夫,来到温城后又长居住与白家,而且元清入狱期间这白家可是为此劳了不少心神,若仅仅是因为元清是白莫林的救命恩人的话,未免太过于牵强了。 白莫林没有否认,只是往元清的方向看了一眼。 元清的面色没有波澜,眉眼低敛,让人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这可说不准,白公子一直以来都洁身自好,怎么会与一个带着两个拖油瓶的女人有干系。” 一位五官扁平的女子从席位中站了起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刘沫,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夫人闻言,皱了皱眉头问道,声音中带上了几分怒意。 刘家是温城规模不小的锻银商户,刘沫又是刘家独女,自小便被刘家主捧在手心里养着,要什么给什么,长此以来,倒是养成了她嚣张跋扈的性格。 白莫林样貌生的极好,性格也十分温驯,自然是温城众多女子爱慕的对象,刘沫也在其中。 刘沫早就听闻白莫林对元清另眼相待,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当即便嫉妒的发了狂。 “我什么意思,徐夫人难道听不明白吗?” 刘沫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在场人有多少是为了卖给徐府一个面子才来赴宴的,真正因为这个江湖郎中来的又有几个?” 刘沫说着,起身扫视了一眼宴厅,发觉宴厅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由觉得自己赚足了关注,心中一阵高兴。 “不就是个平平无奇的郎中,未婚先孕,带着两个拖油瓶,居然也想高攀白家,她配吗?” 刘沫的声音愈发尖锐。 在场的宾客都愣愣的看着刘沫,心中不约而同的升起一个念头。 这个没有脑子的人死到临头了。 “啪——”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发觉是楚言度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元清愣愣的看着楚言度鲜血肆流的手,似乎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刘姑娘,若是你现在同元大夫道歉,元大夫原谅了你,我便放过你吗刘家。” 白莫林压制住心头的怒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失态。 刘沫听见声音,不可思议的张了张唇。 凭什么,元清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到底给白莫林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因为这个女人来威胁她? “我说错什么了,为什么要道歉?” 想到这,刘沫心头的愤怒愈发浓烈。 范于然皱着眉头看向宴厅中叫嚣着的女子,心头一阵不悦。 “这位姑娘,你这言语未免太过于尖酸刻薄了吧,元大夫凭自己的本事赢了在场众人的敬意,你这话可不合适。” “不合适?” 刘沫闻言,转头上下瞥了几眼范于然;“你不过是个连考几次都没有中榜的蠢才罢了,又有什么资格在这质疑我?”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