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点了点头,将银针收回手包,笑着说道。 “往后几日,只需多注重些膳食方面,有什么事情再来找我。” 元清说罢,便转身离开。 白莫林愣愣的看着元清的背影,许久才反应过来,眉眼一弯,唇瓣微微有些颤抖。 他终于……不会在犯病时咳嗽到喘不上气了。 元清回到庭院内,看着桌上多出来的一封信,有些疑惑的出声问夭夭:“这信是谁拿来的?” 夭夭欠了欠声,出声说道:“是邹公子送来的,说是从芍药镇有人捎给你的。” 元清闻言,心下一喜。 是芍药镇送来的,那便一定是沈老。 元清打开信封,扫视了一番,嘴角晕开一抹笑意。 红花香料买的很好,小风已经种下了第二批红花,安木木天资聪慧,愿意跟着沈老学习医术,沈老留下了安木木,还打算隔断时间去江林开间医馆。 元清想起沈老,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沈老愿意会江林,便是打算重新去面对当年的旧事了。 元清不知这究竟是喜是忧,但沈老愿意去尝试,便已经算是好事了。 元清将信件小心翼翼的收好,却又看见桌面上还放着另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 元清拿起信封,皱了皱眉头,想起当日二夫人的话,犹豫片刻,还是拆开了信封。 “黄昏,凉亭。” 信封上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元清眯了眯眸子,拿着草纸的手不自觉收紧。 当日,她并没有回绝二夫人的拉拢,为的是从二夫人手中拿到解药,二夫人今日再邀她去凉亭,怕是要准备出手了。 元清收回思绪,将草纸放回信封收好,便翻开了医书。 一下午,元清都伏在书桌前找解摄魂香之毒的办法,却始终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元大夫,不好了,老爷发病了!” 夭夭从门外跑进来,看着元清焦急的说道。 元清正端起一盏茶轻抿,闻言神色一滞,赶忙放下茶杯跑了出去。 “滚,都给我滚!” 元清刚走到白闵封的屋子门前,就险些被里面扔出来的花瓶砸中。 “老爷,你别砸了!” 白夫人看着白闵封,眼角挂着泪珠。 价值连城的花瓶碰上石阶,顿时摔成了粉末,元清听见里面的声响,皱了皱眉头,提步走了进去。 “你,你,还有你!你们都是害死夏令仁的凶手!” 白闵封指着几个丫鬟和仆从,扯着嗓子吼道。 “你们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说我是在害他们分开,你们都是凶手!” 平日里儒雅的白闵封现在正蹬着猩红的眸子,发髻散着,神色凶狠。 “老爷,你快醒醒啊!” 白夫人拉着白闵封的胳膊,神色无助的哀求道。 “滚!” 白闵封一扬胳膊,白夫人被推开,顿时倒在了地上。 元清看见这一幕,赶忙上前扶起了白夫人,将她拉到了柱子后,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便走近了白闵封。 “爹!” 白莫林听见消息赶来,一进门就看见平日里衣着整齐的白闵封此时正披头散发地摔着东西。 “白公子,找几个人按住白老爷。” 元清看白莫林进来,转头便对白莫林说道。 白闵封被下人按在床榻上,腿乱蹬着,声音沙哑:“文岁!文岁!” 元清听见白闵封的声音,神色顿了顿,随即反应过来,趁着空隙将药丸塞进了白闵封嘴中。 白闵封吃了药丸胡渐渐安静下去,白莫林叫下人收拾好屋子,便走到一边去照看受到惊吓的白夫人。 元清起身,目光看向屋外扫视了一番,果然在柱子后看见了一个身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