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意……」 无意什么?苗临自个儿也说不上来——他无意伤他,却将他弄得伤痕累累甚至放弃所有、以死相逼。 他想要他,想疼他,可徐安床上床下却未曾有半点信他,或许在他眼中,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叫做苗临的人,而是喜怒无常、对他强取豪夺的恶鬼。 苗临哑口无言,连辩解都有些薄弱,只能紧抱着他,再抱紧一些,好像只要两人之间紧得无一丝空隙,就能欺骗自己离徐安那颗冷漠璀璨的水晶玲瓏心再近一些。 徐安被他勒得有些疼,不吭声,后穴里还含着男人半软的物事,满肚子的水滑腻腻地像是要从缝隙漏出来。 他有些侷促,下意识夹紧屁股,像是要把那微滑出的东西重新吃进去好堵着不停渗水的小洞,却又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答应过我,叁年之期一到,便放我走,这话可还做数?」 苗临本就心情烦躁,被他这么一问,拉下脸将徐安压进被褥里,两腿窝架在肩上,又擒着腰往里头磨。 徐安被顶得哼了一声,却仍双目清明地看着苗临,像是不得到一个答案不罢休一样。 「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苗临弯下身错开彼此的视线,挑开他半松的衣领,轻咬住他胸前的乳珠来回吸吮,直到那处充血挺起,涨成比原先大一些的鲜红果子。 殷红的乳珠上沾着晶亮的唾液,看起来娇艳欲滴十分可口,苗临有些恋恋不捨去吻他下巴,轻问:「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我想从后面……」 徐安没有拒绝,从鼻腔里溢出几声轻喘,半垂着脸似羞花半开。 苗临甚至都没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拉着一隻脚跨到一边去,就着相连的姿势,捞着他的腰将他翻过去,饱满的蕈头在体内碾了半圈便深深地扎进去。 徐安觉得自己要被人给捅穿了一般,下意识地想挣,但男人用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捞住腰的同时,又按住他的肩膀。 徐安半跪在床、上身塌陷出一条优美的弧,绸衣往上滑一截露出腰上的纹身,红艳艳的月季蔓萝缠在他玉白的躯体上,被撑至极限的穴眼将男人粗壮的慾望尽根吃下,湿漉漉的穴肉张闔地裹着肉刃蠕动。 苗临捞着他的腰,彷彿野兽交媾一样地衔住他的颈部,下身发力、时浅时深。 徐安吃不准他的规律,被他肏得几乎要喘不上气,痛苦与迷乱并存,拳心微握着忍耐过剩的快感,嗓音沙哑细弱,却仍带着浓浓的情慾:「苗、唔……啊哈,苗临……」 苗临被他喊得心头一软,血液里的嗜虐被冲散不少,衔着他的耳廓问:「怎么了,受不住了?」 「嗯……」徐安说不出话来,得了一点儿间隙便闭着眼睛急喘。 苗临心疼他,埋进深处的那物不动了,只抵在湿软的腔壁上微微勃跳,一股劲儿地亲他抱他。 徐安的骨头早被体内的火燉得酥烂了,苗临不动他反倒觉得难熬,不由自主地往后提了提腰,主动套弄体内的硬挺。 苗临知道徐安一向心气高,若不是憋狠了,是断然不会这般无声讨要欢愉,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喜的是,徐安对他的态度又有一点改善,可悲的是,即便肉体再契合,他仍旧心心念念地想着要走。 他搭着徐安的腰,一点一点地捣着他敏感的软肉,碎吻落在背脊上,在月季花丛旁的雪肤上种下几朵稀疏的梅点,「是我疏忽了,倒让子归等得急了……」 「嗯……」徐安舒服得瞇了瞇眼,含糊地长吟一声,一手往自己腹部去搭苗临的手,倒添几分静謐温馨。 「子归……我的心尖儿……」苗临自后抱着他,温柔地佔有他的温暖,却只能一遍遍地说服自己——至少……徐安现在是他的。 哪怕两年后他留不住人,那么至少,此时此刻,怀里的这个人是属于他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