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背锅和给段盈出气,他自己则借此消失得干干净净,实在是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好算盘。 古春晓听完气得差点捶断自己的大腿,简直怒火中烧:“那个狗。日的是谁啊?到处到处地跳!他蒙着全身,就是怕被人认出来吧?你看见他的脸了吗?” “没有,他那口鼎应该也是神器,有它罩着,撕天根本劈不开他身上的雾气。”余亦勤说着暗自叹了口气,盯着抢救室门上的灯,心想等杜含章醒了问问他吧,他以前喜欢收集这些东西。 古春晓十分焦虑,又碎碎念道:“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们要去哪里找那口鼎啊?然后就算找到了,鼎这种玩意儿一听就是炼东西用的,淳愚还在不在也是问题,唉……” 余亦勤自己也提心吊胆的,还得来安慰她船到桥头自然直。 一刻钟后,陆辰急匆匆地赶过来,正碰上医生推开抢救室的门,宣布手术很成功。 事实上手术何止是成功,说是医学上的奇迹都不为过,因为杜含章才被推进病房就醒了,余亦勤弯腰去给他盖被子,站直的时候头发就被卡住了。 卡在了杜含章的手指缝里,他没睁眼,但也没松开绕在手上的头发,余亦勤听见他很轻地说:“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余亦勤笑了一声,拉了下自己那头现代不宜的头发:“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你错怪的时候我都不在,然后我一回来你还得道歉,是你亏了,睡吧,等你醒了我们再聊。” 卷二:黄泉假说 第51章开始 一句道歉而已,又不要钱又不费时间,其实没什么好亏的,反倒是那些不该有的怀疑让人愧疚。 杜含章心里揣着一堆疑问,身上其实非常难受,但是心中更耿耿于怀,他说:“睡不着,聊会儿天吧,你坐着,往床头来点儿。” 余亦勤就是想他睡个好觉,才将谈话一拖再拖,眼下看根本行不通,只好依他的意思,将椅子挪到了两只腿挨着床头柜的位置。 杜含章看他忙活,背上的头发滑下来,帘子似的遮去了大半张侧脸,杜含章手指动了动,突然就很想抬手,给他将头发挂到耳朵后面去。 然后疼痛大概是真的模糊了他的分寸,杜含章这么想完,就真的上了手,他不喜欢隔着东西看余亦勤。 余亦勤弯着腰,刚要抬头,右边的耳朵就被碰到了。 杜含章挑着他的头发,顺着他耳朵的轮廓往后划了半圈,期间重点扭曲地发现,这位爷一千年没洗头了,头发居然十分清爽整洁,这让杜含章突然有点啼笑皆非。 上天在其他方面对他残忍,可在形象这方面却待他不薄,也不知道是什么算法下的垃圾补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