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来说,院里的人茧少了一个。” “陆队,新状况,殡仪馆里的尸体不见了一具。” 陆辰脑一问脑仁就疼,因为失踪的尸体是那个身首异处的瑶瑶。 瑶瑶和拜武山已经有联系了,可那个人茧里的老人还没有,陆辰捶了下方向盘,拽开安全带大步下了车:“少了的那个茧里的人是谁?查去!祖宗八代都给我找来。” —— 同一时间,山顶湖这边,古春晓还在继续她的半吊子科普。 “如果阵眼没有被激发,这个湖在我们看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湖,你哪怕把它抽干了,底下露出来的也不会是火,只会是普通的稀泥巴。” “至于阵眼启动之后,这个水要怎么出去,就跟入阵人的妄想有关系了,按理来说她的执念是什么,阵法就会催生出什么。” 比如说,有人的执念是吃火锅,这个湖就会直接借第二层火的光,咕嘟咕嘟地把水炖光。 两人闻言瞥了眼湖面,杜含章说:“照你这么说,王树雅的妄想就是希望人和狗,这么相处了?” 古春晓叹了口气:“可能是吧。” 杜含章看她不想说,没再追问,气氛静了一刻,很快被余亦勤打破了,他说:“这些水形为什么非要跑到那个裂缝那儿去,是有什么说法或者目的吗?” 古春晓这次答不上来了,换成是杜含章在说:“能同时兼备水的特征,又带有幻象功能的,应该就不是普通的水,而是水精了。” 水精就是水的精气,不是妖精也不是怪物,是千年河川底下一种流动循环的自然元炁,和传说中的日月精华一样神秘。 拥有水精的水脉不旱不涝,可以长久地保持宁静,灵王墓能在山顶藏这么多年,除了造墓者的大匠之能,水精的定水功能也不容忽视。 杜含章继续分析:“同理,我感觉下面的火和木,应该也不会是寻常的火和树根。” 至于土就不用说了,余雪慵的灵气本来就属于玄黄一脉,几乎是当时出世的玄黄师当中土行气最纯正的一个,然后福祸相依,他躺在了这里,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这些之后再说,现在说这个水精,”杜含章看着水形跳落的崖口说,“我觉得它们很有可能,是从那个古河道里抽出来的。那么大的穿山河道,要形成少说也要千万年,但它干得那么彻底,我怀疑是失去了水精之后,上下游的水脉同时改道了。” “当初造墓的人借水精封了墓,也许想过有一天这个墓会被打开,将水往河道里引,算是一种形式上的物归原主吧。” 真相如何只有造墓者才清楚,古春晓敌我关系混乱,才踩完无峥的脸,又对着他歪脑袋,勤学好问地说:“是这样吗?” 无峥其实并不清楚,指点他开墓的人并没有给他讲这些故事,他也不关心,于是他给了秃鹫一个藐视的眼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