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犹新,他妈说,这些孩子长大后,明事理了,也许会后悔,但要有这个明事理的机会,是需要被教育的。 被教育不是萧子翀现在想思考的问题,他只是担心闫然出事,例如,被人恶意关在了卫生间,被人推下楼梯之类。 萧子翀跑回了他们宿舍所在楼层,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跑去了卫生间,他将卫生间里所有地方都检查了,没有人,他这才又回到宿舍。 宿舍里依然处在停电熄灯状态,只有过道里的灯光照进去映出一片光亮。 他就着这点光,看到了闫然。 闫然正蹲在灯光和黑暗的分界线上,只穿了内裤,手里拿着裤子,不知道在做什么。 萧子翀见他没事,这才松了口气,走过去,道:“你在做什么?” 闫然见他居然回来了,不由很诧异:“不是集合了吗?” 萧子翀走到他跟前后也蹲了下去,“我看你没去集合,专门回来找你了。你在做什么?” 说到这事,萧子翀又有些不自在,刚才紧急集合,他一跳下床穿好衣服就跑,当时根本没考虑闫然,不由感到羞愧,于是更是对闫然十分在意。 闫然把手里的军裤拿给他看,“不知道谁把我的裤子的两条裤腿打了几个结,我刚才已经解开两个了,剩下的还没解开,没军裤穿,我没办法去集合。” 萧子翀把他的裤子抢到自己的手里,他费力解了一会儿,发现那结打得太紧了,根本解不开。 闫然说:“算了,我不去参加集合了,总不能穿其他裤子去,会被教官看出来的。你快回去集合吧。” 萧子翀看了一下手表,“早过了紧急集合要求的时间了,现在回去集合,更会被所有人行注目礼。还是算了。” 知道萧子翀是为了找他才回宿舍来,闫然便非常感动了,但害得一直是好学生的萧子翀犯这种错,闫然又很内疚和担忧,“你不回去,到时候还是会被惩罚的。对不起啊!” 萧子翀去找工具来替闫然解开裤子上的结,又为闫然这种逆来顺受的性格烦躁,“这种事,道歉干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我回来找你不是应该的吗?” 闫然腿蹲麻了,起身后慢吞吞走到床边去坐下,低声嘀咕:“没有事是应该的。” 萧子翀回头看他,很想骂他两句,例如他性格也太软了,但他知道这不是闫然的错,如果一个人因为性格好而受欺负后,却反而要骂性格好的人,那这世界,就只会变成恶人的世界了。 萧子翀说:“本来就是应该的。我说应该就是应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