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不用对我如此客气。管事面露愧色道:说来,还是我将先前在招待上将的客人时用的烈酒与果酒拿错了,才给您造成困扰,我感到非常抱歉。 原来是拿错了酒,郁宁心道,怪不得他会喝一杯就醉,还被人那般 想到醉酒后发生的事,郁宁脸色一变,不自觉抓紧毛毯边角,他舔舔唇,好半晌才鼓起勇气问道:休息室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并不曾见到。管事不解问道:怎么,小公子是见过有人进休息室吗? 不。发生的事郁宁实在难以启齿:我只是 给他送碗醒酒汤过来。一道冷沉淡漠的嗓音打断郁宁后面的话。 郁宁下意识顺着看去,眼帘里映入一张过分英俊的脸,男人身材高大,军装凛然,手上戴着整洁如新的白手套,不知何时进的休息室。 郁宁心头一跳,这声音听着怎么有点熟悉 是。上将。管事躬身行礼,退下去。 郁宁刚升起的一点怀疑火苗噗的被扑灭,高高悬起的心也落回原处,那个人是谁都不可能是修利刻斯上将。 郁宁为自己的草木皆兵感到羞愧,他拉拉毛毯的边角,垂下眼不敢看不远处的男人。 郁风不知道去了哪里,没和修利刻斯上一起。修利刻斯也不说话,目光一直落在郁宁身上。 管家送上的毛毯很大,少年抱着还空出来许多,衬得少年身姿更为纤巧。 少年垂着眼,自以为装得很平静,不安颤动着的眼睫毛还是出卖了他,仿若离群的漂亮小兽,茫然无措,天真稚嫩。 休息室里一时陷入尴尬的沉默。 郁宁后知后觉想起来,以他的身份,应该要对修利刻斯上将行礼,临走前郁父也警告他不准在上将面前失去礼数。 想到这里,郁宁坐不下去了,他匆忙站起身来要行礼,却忘记了身上还披着毛毯,顺着滑落下来。 郁宁眼睛微微睁大,慌乱中只来得及抓住毛毯,不让它掉到地上,身体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向前面踉跄倒去。 修利刻斯上将 郁宁想提醒修利刻斯躲开,话刚开了个头,人已经来到修利刻斯跟前。 修利刻斯也没想到少年会向他扑过来,他条件反射伸长手臂一揽,轻而易举便连人带毛毯收进怀中。 受到惊吓,少年惊魂不定,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清澈的眼睛有些失焦,红唇微微张开,发出略急促的轻喘。 修利刻斯眸光一暗,手下滑,稳稳箍在少年的柔软细腰上。 郁宁没察觉到,他吓得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抬起头来又是一惊:修利刻斯上将? 修利刻斯很高,郁宁的身高刚到他的胸口,仰着头也只能勉强看见修利刻斯的线条分明的下颌,看不见脸。 恍惚中,郁宁感觉修利刻斯似乎垂眼在看他,又似乎没有。 郁宁出了丑,窘迫不已,更加不敢面对修利刻斯,看了一眼就慌忙低下头。 他在心里想着等修利刻斯上将放开他后,他定然要好生给修利刻斯上将赔个不是。 可哪知,他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修利刻斯松手,反而感觉到腰间揽住他的手有越收越紧的趋势,像是要把他嵌进骨血般。 郁宁被勒得难受,不得不出言小声提醒:修利刻斯上将,能不能先放开我? 腰间的手一顿,缓缓收了回去。 郁宁退开两步站稳,躬身真诚谢道:谢谢上将。 修利刻斯定格在他腿上的眸光看不出情绪,片刻转到他的脸上,军靴踩着休息室地板发出沉闷声响,越过郁宁坐到主座之上,什么也没说。 但郁宁总觉得修利刻斯上将心情并不是很好,以为是他的失礼惹得修利刻斯不快,心里忐忑,连不是也不敢赔了。 回去的路上,郁宁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来回冒。 修利刻斯上将看起来比星际网流传的还要难以捉摸,希望此番不会因为他而连累到郁家,不然郁父郁母一定会更讨厌他。 虽然,本来郁父郁母也不见得有喜欢过他。 你和修利刻斯上将在休息室里做什么?郁风突然问道,神情带着郁宁看不懂的警惕和戒备,还有几分不易觉察的忌惮。 郁宁摇头,什么都没有做:我不小心喝醉酒,上将只是让管事给我送来醒酒汤。 郁风不太信,但他看郁宁又不像是在说谎,不由得有些迟疑。 他被守卫带走时,是管事告诉他,修利刻斯上将邀请他参观机甲室,可等到他去了机甲室,却发现修利刻斯根本没在,他等待许久,依旧不见人影。 但愿你说的是真话。郁宁,我可警告你,修利刻斯上将将来是我的未婚夫,他是看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