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理由离开了厨房。 安庭脑子有点儿乱,刚刚那个动作,如果是异性对异性,会被当成骚扰吧。而自己的性向学长是知道的,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轻浮的人? 应该......不会吧。 安庭摇了摇头,学长的性向跟自己又不一样。在秦丞言眼里,自己只是同性,朋友之间不小心碰一下很正常的。 他轻呼出口气,笑自己反应过度。刚想回去,抬眼便瞧见江波端着水盆往这边走。 安庭心念一动,停在原地等他。 药浴不能泡久,江波絮絮叨叨地说,每次只要泡够十分钟就行。 安庭点头,很乖地将手泡了进去,状似无意地问道,江哥你俩从小一起长大? 当然了,老秦从光屁股起我就认识他了。我妈跟他妈是闺蜜,我俩打小一起长大,他什么糗事儿我都知道。江波朝安庭挤挤眼,拉长语调说,你有没有什么想知道的呀?哥保证全都告诉你。 安庭的眉眼浅浅弯了弯,问出了心中那个疑惑,请问.....学长他当时在澳大利亚,为什么会突发胃出血呢? ...... 江波的笑僵在了脸上,这事儿秦丞言不让说,尤其不让告诉安庭。 安庭看他不答话,自顾自地将猜测说了,学长不抽烟不喝酒,也不是感情波动特别强烈的人,我想不出他会因为什么诱发胃出血,还严重到住进医院的地步。 江波眼神躲闪,面儿上却开始耍无赖,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跟他一起去澳大利亚。 江哥。 安庭的眼睛长得很好看,瞳仁颜色是偏浅的棕,像盛了汪清泉。睫毛根根分明,自带卷度。眼型虽然偏圆,可眼尾却是微微往下坠。这让他专注看想起一个人的时候,看上去无辜又令人心疼。 江波差点儿没扛住,他咬了咬牙,迂回了一下,你不是买了我的演出门票吗?这周末,地点在fly酒吧,你来,我就告诉你。 周末? 安庭犹豫了一下,他本来计划的是趁着周末,好好为igem的比赛做准备。要先确定课题研究内容,才能往下进行实验操作。 他手上有伤,进度肯定会落后,如果再不抓紧时间,很有可能会给学长造成很大压力。 而且当时下单演出门票,只是为了还江波的诊疗费,安庭不习惯欠别人的人情,也不习惯出入酒吧那样的地方。 在他犹豫时,秦丞言擦着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你们在聊什么? 这一打断,话题暂且搁置。 安庭泡完了手,江波又给他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没什么问题了之后才起身送客。 临出门时,趁着安庭借用卫生间,江波赶忙把好友拉向一边。既然无法亲自把安庭忽悠来,那就换个方向。 江波压低声音打开手机给秦丞言看,小安安给我下了20张门票,就这周末我们乐队在演出票。这也太多了,我把钱给你打回去,你抽时间还他吧。 秦丞言看了一眼江波,语气不变,按你平时的诊金,他给的不算多。 嗐,那能一样么?江波朝好友挤挤眼,嘿嘿笑了一声,他,跟别人,能一样么? 秦丞言默然了半晌,才拿出手机说,你想要的麻衣学姐正比手办,下个星期我找人寄过来。 江波:! 爸爸!你就是我爸爸!别说给小安安治手了,就是天天给你俩熬鸳鸯浴都行啊爸爸! ........滚。 秦丞言刚想回去,就被江波拉住。 江波鬼鬼祟祟地跟他说,你先别急着退给小安安,你把人忽悠来......不是,你把人带来,到时候fly酒吧会有活动,很适合你俩玩,等演出结束了你再退钱。 江波在活动俩字儿上特意加重语气,希望好友能读懂自己话里的意思。 谁料秦丞言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诶诶诶!江波在原地跺了下脚,你在不主动点,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秦丞言身形微顿,几秒后抬腿走进了屋。 泡完药浴,安庭仔细地洗了一遍手,跟江波郑重道谢后才离开。 临走前,江波还不忘提醒安庭,这周末他们乐队的演出一定要来,他会给他俩留好位置。 离开老城区,两人坐上车回学校。 在路上秦丞言问他,手感觉怎么样? 安庭把手摊开放在膝盖上,感觉肌肉处都是热热的,很舒服。 江波是个天才,秦丞言单手握住方向盘,手指在上面轻轻敲着,他帮你治,很快会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