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窗户不管他,但又做不到这么小气。 她转身找了件外套穿上,直接下了楼。 晚上搞的那一出把所有人都折腾得够呛,现在已经快零点,所有人都已经睡了,鹿言放轻了动作,没敢开灯,怕吵醒任何人。 她悄悄打开大门出来,走到院子里,把院门也给轻轻解了锁,拉开走出来。 安成星就站在原地等她,他笔直的身影在路灯下划出一条影子,莫名有些萧瑟。 鹿言裹着大衣,揣着小手走过去,想到他之前的态度,说话时的语气也不太好: “找我干嘛?” 安成星看着她的脸,目光牢牢锁在她脸上,看了许久。 鹿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连忙开口:“你要是没事我就回……” 话刚一出口,她就被面前的人给一把拉进了怀里。 这是一个很冲动的拥抱,他的动作显得那么急切,焦躁,直到把她紧紧揽在了怀中,才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般,整个人都有了支撑。 安成星垂下头,在她耳边低声道: “……还好……你没事。” “还好你没事。”又一遍,更用力地。 第22章 chapter 22 深夜零点, 住院部的病房内,席江从麻醉中醒了过来。 他还未睁眼,就已经闻到了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气味, 眉头不由得蹙起。 从港口带着伤逃到了那么僻静的巷子里,就是想掩人耳目, 不被人发现, 却没想到还是落得了这个下场。 这次行动失败, 必然是有人泄漏了他的行踪,并且极有可能就在协助破案的本地警方之中。 所以他不能报警,也不能来医院。 席江屏息观察了一下病房内外的动静,这是一间三人病房, 除了他以外还有两个成年人的呼吸声, 其中一个气息不稳, 显然是身体虚弱, 而另一个已经睡死了, 时不时发出鼾声。 这让他稍感放松。 医院和警察显然还没有发现他的身份,否则他不是在单人病房,就是在太平间了。 但席江并没有轻举妄动, 而是一直观察着病房外的动静, 直到摸清夜班巡查的医护人员的规律后,才抓住一个时机,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病房。 走之前,他带上了病房里所有属于他的东西。 还有一件沾了血的校服外套。 那上面的左胸口上,绣着一个人的名字。 ——鹿言。 “鹿言。” 安成星松开她, 去看她此刻的表情。 但她垂着头,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让他顿觉无奈。 有时候他总有一种错觉, 仿佛对她来说,他的靠近是一件让她为难的事。 可他们青梅竹马,从来都是亲密无间。 到底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安成星心中有很多的疑问,可他都选择了沉默,不让它们说出口,变成对她的质问。 倘若她无法回答,这些问题就会成为令她难堪的局面。 安成星不愿意让她难堪。 他只想让她快乐无忧,一辈子都活得这么简单。 如果这“一辈子”里,能有一个他,便再好不过了。 “你是不是出门了?” 鹿言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开始没话找话,乱扯话题。 她发现安成星身上穿着很正式的衣服,但同样也很单薄,在这大冬天的晚上,看起来非常不保暖。 安成星见她愿意跟自己说话了,也松了口气,低声回答: “我今天回了老宅,听说你不见了,又赶了回来。” 他说得这样轻描淡写,鹿言却听得睁大了眼睛。 “你从首都回来的?刚刚?” 从首都到这里要坐两个小时的飞机,两边的机场也离得远,他怎么在三小时内赶回来的? 安成星却只是应了一声,不作更多的回答。 鹿言鬼使神差地摸了摸他垂着的手掌,果然是一片冰凉。 “你是不是傻啊?要冻感冒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