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就职这公司,是国内科技行业的龙头老大。 去年年中,接了个项目,跟军工合作,往外输出一批设备,保密级别特别高。 结果今年年初……坏了。 负责项目的另一个领导往西城跑了两趟也没想出招儿,叫迟千澈带着温盏过来看看:“算法这块儿,不一直是小温在负责吗?” 温盏合理认为: 自己只是一个年薪比较高的,修理工。 车子驶过岗哨,她趴到车窗上哈气。 雪停后天变得很蓝,外面有人在扫雪,微冷的空气中,传来刷刷的声响。 转个弯,车子在一栋灰白小楼前停下。 负责人出来接,估计也没想到大费周章叫来的是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姑娘,愣了下,有点犹豫:“她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温师傅’?” 温盏大囧。 迟千澈笑起来:“是,别小瞧她,国内的算法工程师,她能排进第一梯队呢。” 负责人带他们上楼,边走边找补:“哎呀,很少见女生搞这个啊。” 也不少见吧…… 温盏不说话,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想。 只不过,男生是不是,确实都比较喜欢文科的女生。 会画画,弹琴,或者跳舞……哦,当初追商行舟的女生里,还有人会写诗。 三个人绕过走廊拐角,推开玻璃门。 廊外屋檐下,雪松枝头积着白雪,太阳光洒在上面,无声地泛金色。 几个少年清澈交叠的调笑声,携着寒风卷过来,撞碎浮世中这一点光: “舟哥当然不一样,多少人排队等着给我们当嫂子,哪有别人挑他,不都是他挑别人么?昨天半夜洗漱完了还看见他又冒着雪出去一趟,不知道是去夜会哪个小妹妹了——是不是啊舟哥?” 温盏心脏猛地一跳。 空气短暂地静寂几秒。 后头那一声低笑顿了顿,透着点儿冰雪的寒意,沉沉地,嚣张又肆意:“滚。” 几个人脚步丝毫未停。 商行舟一行三四个人,目光慵懒地扫过来,微停一下,转开。 笑闹着,从另一侧上楼去。 温盏跟他们隔着一段距离,听见军靴踩在楼梯上的声音。 冰冷的质感,有点沉。 她的手心又沁出汗。 迟千澈线显然也注意到了,收回目光,问:“他们是?” “北边军区的空降兵,挺精锐的一个小队伍,都刀口舔血的角色。”负责人带他们走另一边,“来这儿执行任务,耽搁了下。” 迟千澈想到那件衣服,没再开口。 三个人上楼,一路上输了好几道密码,温盏总算见到这批她熟悉又陌生的设备。 负责人见她开始检查,还是不太放心:“之前叫过好多工程师过来看,都没弄好,你……能修吗?” 温盏还在想陶也嘴里的小妹妹。 突然就觉得烦透了,她松了松围巾,声音发闷:“能。” 负责人于是出去了。 到门口,她听见他压低声音,特小声地跟迟千澈说:“你这同事,脾气是不是有点怪。” 迟千澈和善地笑笑:“她姓温,父亲在北京工作,单名一个‘俨’。” 负责人愣了三秒:“虎父无犬子,当我没说。” 后面的对话,温盏都没再听。 注意力集中回工作,她在这儿一待就是一整天。 再回过神,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 迟千澈过来敲门,带她去吃饭。 她跟着他下楼,边走边说:“最迟明天下午,所有设备都能恢复运行。” 迟千澈摇头:“我相信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