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等会再去挑挑吧。”任锦轩单手撑在柔软的青草之上,也不嫌脏,直接半坐在地上。 “嗯。” 江子笙心虚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话,干脆也学着他坐在地上。 她离河很近,一伸手便抓起了一把干干净净的砂砾。 忽然她脑海中想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主意,三两下便走到了任锦轩的身边,神秘兮兮地道:“任锦轩,你想不想看戏法?” “子笙还会变戏法吗?”任锦轩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精致的喉结随着他低沉的声音,微微地动着。似乎对江子笙的话很感兴趣。 江子笙笑的很明媚,瞅了眼任锦轩白色的外衫,嘿嘿笑了笑,“任锦轩你把你的衣服借给我用用呗。” 任锦轩并不知道江子笙要做什么,却还是脱下了外衫,丢给了江子笙。 任锦轩的衣裳都是上好的丝绸制成的,尘土过而不染,柔滑似水。江子笙将衣服铺在了草地上,在河中捞起一把干净的沙子,哗地一下洒在了衣裳之上。 她的手指如同精灵一般跳着舞,明明是一堆没有形状的沙子,经过她手的拨动,瞬间变成了一朵又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江子笙手不停,没过一会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便出现了衣裳上,江子笙小手一扬,女子旁边又多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的变清晰,成为了一个男子。 江子笙抿唇笑笑,在任锦轩惊诧的眸光中,继续幻化着手中的沙子,那一对男女的面容也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最后直接成了任锦轩和江子笙。 她又捏起了一把沙子,衣裳上的世界似乎变成了黑夜,流萤从四面八方涌来…… 江子笙将她跟任锦轩的相遇和现在坐在河边看斜阳全部都用沙子画了一遍。 “好看吗,这个戏法?”江子笙略带得意的看着任锦轩,就像一个得了第一名的孩子向大人讨赏。 任锦轩看着衣裳上停留的最后一幕,伸出手想要触碰,可停在了半空,想了想还是将手收回。 他怕破坏这唯美宁静的一幕。 “这是什么?”他琥珀般的眸子定定地望着这不真实的画,声音也变得清澈宁静起来。 “这叫沙画。” 江子笙淡淡一笑,小手一挥,刚还栩栩如生的画面,一瞬间就化成了一堆砂砾,宛若镜花水月。 “很美。”任锦轩很少赞美别人。 “你说,我用这个赚钱怎么样?”江子笙又恢复了一副贪财小人的模样,亲昵地拉住任锦轩的胳膊。 “……” 任锦轩本来还很感动的,却被江子笙的一句赚钱,瞬间将他的情绪破坏掉了。 “哎,你怎么了?”江子笙看着突然沉下脸的任锦轩,双眼茫然,不解地戳了戳他的胳膊。 “这样的画今后只准为本君一人做,它只属于本君唯一一个人的,知道吗?”任锦轩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江子笙整个人都扯到了怀中,双眼含怒,略带煞气地命令道。 江子笙哪敢说半句不是,连忙点头如捣蒜,暗地无奈地撇了撇唇。 她不就随便说说,任锦轩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哎。”看到她这一副明显油盐不进的样子,任锦轩无奈地揉了揉她的乱发,低声道:“跟本君进去选玄铁吧。” “哦……” 江子笙任由任锦轩拉着自己,重新走进那间满是荷尔蒙的铸剑坊。 这一次任锦轩并没有拉着江子笙去材料库,而是直接走上了铸剑坊的第二层。 铸剑坊的第二层除了摆放着一堆木盒并没有哪里特别的,一个老人看到任锦轩过来时,揉了揉发昏的眼睛,许久才辨识清楚,任锦轩是谁。 “老奴见过世子。” 他的声音很老,很老,似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境界。 “他是剑佬,也是这个铸剑坊真正的主人,如今一百五十岁了。”任锦轩淡淡地解释道。 江子笙点点头,原来眼前的这个剑佬已经一百五十岁了,难怪她在他的身上,嗅到了浓重的死亡的味道。 都说人活七十古来稀,但这句话似乎放在大玄并不合适。 单是百里星华的药尊堂里的那一群老妖怪,哪一个不是一百岁以上的,更不用说还有个不知活了多少年头的夙夜了。 可是任锦轩不是来挑玄铁打剑的嘛,来看这个老人又是何意? 江子笙还没想透,耳边便想起了任锦轩那低沉性感的声音。 “剑佬,麻烦您把我之前交给您的两块寒铁拿出来。” “是。” 剑佬听言立即佝偻下身子,在一堆木盒中翻来覆去,过了好一会,他终于摸到了一个带着冷意的木盒,颤巍巍地递给了任锦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