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锦轩有没有怎样?”江子笙心跳不由的加快,她还真怕百里星华一个抽风,带着小九直接将任锦轩给结果了。 “老夫出手,绝不失手。”百里星华笑呵呵的喝了口美酒。 “你们把他杀了?” 江子笙心下一慌立即出门,却被百里星华一把拦下。 “傻徒儿,你就不能听老头我把话说完。”百里星华怪怪地看了江子笙一眼道,“人没死,不过也挺可怜的。” 江子笙松了口气,看了小九一眼:“小九,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不知道江子笙跟小九说了什么,小九一出来便像只斗败的公鸡,任由百里星华怎么逗,也没给出一个笑容。 …… 至那日起,无论是任锦轩还是任容萱都未曾再来找过江子笙,就如其他病人一样,治好病,付了诊金,就再没了瓜葛。 此时已是寒冬腊月,华都城上上下下白雪皑皑一片银装素裹,回春堂也早早的放了年假,只有江子笙和小九二人守着医馆。 江子笙看着那些不断涌入华都的流民,面色无波。 东北那边原就是贫瘠之地今年更是闹了蝗灾,颗粒无收,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四处逃荒。 前些日子她还设了粥棚,那些灾民如见了肉的狼为多得一碗粥,不惜大打出手,好几个都死在了回春堂的门口。 百里星华穿着棉袍,像个圣诞老人般,飘到江子笙面前,语气里不悲不喜,“别看了,这些事并非我们能管的。” 江子笙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缩在角落冻死的流民,又看了眼趴在柜台算账的小九。 当时的小九并不比他们好上多少,若不是虎子执意把他留下,小九怕也只是剩下一具尸骨。 想来任承泽去西南赈灾已过数月,如今都快到除夕,却还是没有回来。 他有的时候会带人捎信给她,说一些当地的民风俗事,还有赈灾的一些琐事。 虽然江子笙从未回过一封,他却依然乐此不疲。 “江大夫,你的信!” 一阵长长的马嘶传来,江子笙抬眼望去,正看到骏马之上一个清朗的男子,高举着手中的信件,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江子笙走到骏马之下,扬起嘴角笑道:“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怎么,是不是想我想的紧。”任承泽深深地看着江子笙,语气依旧带着些不正经。 “古人都说好人难长命,祸害留千年,今日看来这话果然没错。”江子笙白了任承泽一眼,接过他手中的信件,哑然失笑,“怎么,什么话不能直说,还得写信?” 任承泽风尘仆仆地取下头盔,并未下马,“父皇召我进宫封赏,我不便多留,只好将要写的话都写在信上,你一定要看。” 江子笙将信件揣进怀里,真诚地道:“快去吧。” “我走了,驾!”任承泽一甩马鞭,不一会便消失了大街的深处…… 江子笙关上回春堂的大门,揉揉冻的发疼的鼻子,手指僵硬地拆开了信。 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却烫的江子笙险些无法拿住。 封赏之日,定向父皇请命娶你为妃。 任承泽疯了吗? …… “你是不是疯了,啊?”仁宗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任承泽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知江子笙差点便是你的弟妹?” “儿臣知道,但她现在已与三弟毫无瓜葛,更是未有婚约在身,儿臣求娶有何不符礼数?”任承泽语气不高不低,却透着一股坚毅。 “朕不同意!”仁宗帝啪地一拍龙椅,“此事不准再议,你退下吧。” “父皇若不同意,儿臣长跪不起!”任承泽低着头,依旧淡淡地开口。 “逆子,你这是要气死朕吗?天下女子那么多,你怎么就偏偏选中了她!”选中了那个让他们整个皇室都丢进颜面的江子笙。 任承泽并没说其他只是重复:“父皇若不同意,儿臣长跪不起。” 仁宗帝被气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又恨又恼,任承泽一直都是他最看中的儿子,无论在哪一方面都出类拔萃,也最为像他。 如今竟然为了一个江子笙就敢与自己对着干,实在可气。 “罢了,罢了,你若真的喜欢便纳她为侧妃吧。”仁宗帝看了任承泽一眼,无可奈何地道。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妥协了。 “儿臣只娶不纳!”任承泽掷地有声的丢下一句话,再度沉默。 “你真是要气死朕啊?”仁宗帝气得直接跌倒在龙椅上,若不是太监扶着,怕早就晕了过去。 “贤妃娘娘前来觐见。”通报的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到仁宗帝面前跪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