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道:“当初是猪油蒙了心,才会突然想生个孩子。你是不知道发作时的阵痛,真是快要了我半条命。我原以为就是肚子痛,谁知道腰更痛,生完后前半个月都不敢仰躺着睡,只要睡一会儿腰就像断了一样,起都起不来。你知道吗?我差点以为我瘫痪了……” 怀真哪里会不知道,她还亲身体验过。 不过她还从未听过有人承认自己后悔做母亲,所以看到董飞鸾这样说,心里挺佩服她的坦荡。 董飞鸾突然握住了她的左手,“其实腰疼也不算什么,另有一件事太难以启齿。”她说着将怀真的手按在了胸膛,泪光萦然道:“是不是硬地像石块?” 怀真面颊一红,悄悄抽回了手,尴尬地吐了吐舌。 董飞鸾满腔幽怨无处诉,只能向怀真大吐苦水。 原本只是随意发牢骚,没想到怀真竟然耐着性子开解了半日,句句都直击心坎,令她茅塞顿开…… 是夜,谢珺过来时已近子时,刚一坐下便抱怨道:“董家娘子也忒没眼色了,明知我晚上会回来,还待到这会儿才走,都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而且,你身子还没好,哪有精力陪她说话?她要是闲得慌,就不能去找别人……” 怀真吊着膀子,站在窗前单手把玩着一串红丝绳穿成的小铃铛,饶有兴趣地提溜着摇来晃去,忽然抬眼望向了喋喋不休的谢珺。 谢珺见她眸中闪过不怀好意的笑,登时噤声,正襟危坐道:“你要做甚?” 怀真笑而不语,上下打量着他,谢珺被那直勾勾的眼神瞧地五迷三道,很快便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那是……什么呀?”他清了清嗓子,问道。 “飞鸾给我的,说是从寺里带回来的,受了九九八十一天香火,能驱邪消灾。”她笑眯眯道:“是不是真的尚不知道,我就觉得这声音怪好听的。” “你总不会让我替你摇一晚上吧?”谢珺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怀真指了指依旧固定着的右臂,苦着脸道:“我只要听到铃铛声就会心情大好,手臂不疼了,骨头也能快些长好。” 谢珺起身走过去,半信半疑道:“此话当真?” 怀真眨巴着眼睛,娇笑道:“我几时骗过你?” 每个人的癖好都不一样,他倒也知道她对声音敏感,想到这里不觉耳根发烫,忙随口应了下来。 他弯腰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将她送进了寝阁,吻着她温软的脸颊道:“我去洗漱。” 等他换好寝衣回来时,就见怀真坐在罗帐中,面前锦褥上摊着一本画册,听到脚步声,脸上立刻流露出猫看到老鼠时的表情。 此刻她穿着件松松垮垮的肉色绫夹衫,衣领下露出月牙般的一抹香肩和玲珑的锁骨。美玉般莹润的纤足自天青色薄棉裙间探出,像是像是同他打招呼般,小巧的脚趾欢快地动来动去。 谢珺看到枕畔的小木匣和叠放的整整齐齐的棉帕,顿时心头一紧。 因她身上有伤,所以他们虽夜夜同房,但并未有过实质性的亲热行径。 前面一个多月她还耐得住性子,等胸肋处的伤势渐渐好转后,便开始故态萌发,像个小妖精似的变着法儿的撩拨他引诱他,想让他破戒。 可惜她面对的并非寻常人,所以始终未能得逞。 可是忍字头上一把刀,他夜夜在冰火两重天之间来回煎熬,实在是苦不堪言。 “别考验我了,我现在就认输。再折腾几次,人都要废了。”他无奈地走过去,仰面躺在榻上道。 怀真轻轻踢了踢他,“把隔断门关上,帐子拉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没养够三个月,我是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的。”他合上双眼,摆出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道。 怀真将腿放平,足尖似有意似无意地在他腰畔揉着,不知不觉竟勾开了素绢袴上的束带。 “看来喜新厌旧是人之常情,”她学着日间董飞鸾梨花带雨的凄楚模样,抬起袖角拭了拭并不存在的泪痕,假装抽噎道:“成亲才一年多,你就不碰我了,定然是心里有了别的小娘子。” “我得问问它,别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