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推得仰面跌倒在榻上,摸了摸后脑勺,这才渐渐醒过神来,揉着眼睛,转过头来怔忪地瞧着她。 看到她晕生双颊,神情迷离,心下一动,当即明白过来,猛地一拍脑袋道:“我真是睡傻了。”忙低头吻她娇艳的面颊,嗓音沙哑,温柔地附在她耳畔询问。 她娇羞地摇头,又点了点头,推开他火热的身躯,轻声道:“不要它,太……了。”拉住他的手道:“就用这个将就一下吧!” 他尚有些懵懂,为难道:“这个……我……不太会。” 他是军旅出身,手上握惯了兵器马缰,根本没个轻重。 “开窗,我快要热死了,还有洗手呀,快去呀!”她娇声命令道。 室内通风之后,怀真总算舒服了一些。 “我不怕冷,我只怕热。”她握着他洗过之后泛着清凉的手,徐徐道。 他无比紧张,手掌哆嗦地不成样。 怀真闭眼听着外面的簌簌风声,想象着此刻院中小池塘里的情景,却不知道日间那只小青蛙睡了没? 刚想到这里,便似回应一般,隐约听到‘呱’地一声。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然而转瞬之间,笑容便凝结在脸上。 “三郎,你的手……怎么和树枝一样糙?”她绷紧了身体,皱眉道。 他涨红了脸,满头大汗地迎视着她,有些生气道:“你怎么知道树枝是什么感觉?” 他摸索了半日,总算寻找点窍门,结果给她一句话打击地泄了气,好不容易突进去的一节指节,又从微合的花瓣间滑了出来。 待要再重新尝试,她却紧紧并住膝,摇头拒绝道:“算了吧,还是不要了,你弄得我更难受了。” “那怎么办?你嫌这个粗,又嫌那个糙,总得有个别的办法吧?不然这样子睡觉,也睡不舒坦呀!”他拿过帕子拭着手指上,忽然转身出去了。 当然有别的办法呀,她可以自己来。但是有他在旁边,实在是不方便。她不由心生感慨,男人有时候也挺多余的。 正自感叹时,他又进来了,爬上来抱住她吻。 怀真推拒道:“你既不能满足我,便让我清闲一会儿吧!” 谢珺哭笑不得,含住她小巧的下巴爱怜地啃咬着,“我想到了一个东西,不如试一试吧?” 怀真皱眉,按住裙子怒瞪着他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法子?” 他仰起脸含笑望着他,眼中有些害羞又有些调皮,柔声道:“我刚才去漱口了。” “嗯?”怀真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但他却停顿了,瞬息之间便换了一副表情。 怀真迷惑地望着他,见他起身将榻前的灯烛尽皆挑亮,又若无其事地走了回来,在她身边跪下,按着她的足踝笑盈盈道:“泱泱,我愿做你裙下之臣。” ** 怀真终于明白他的用意时,已经来不及躲避反抗了。 外间更声响起时,她腰酸腿软浑身无力,只得小声哭着求饶。 她无比清楚地感觉到,他不再是曾经的谢珺了。但她不知道他是想起了什么,还是在外面久了跟着别人学坏了。 她从未抵抗,被逼着说了许多平时说不出口的话,他才恋恋不舍地罢手,帮她理好白罗裙,笑望着她像一尾搁浅的鱼般大口汲取着新鲜空气。 “瞻彼洛矣,维水泱泱。”他坏笑着伸出舔了舔水泽莹润的唇,阴阳怪气地吟道。 怀真羞愤不已,猛地尖叫了一声,抬脚去踢他,奈何双腿虚软无力,被他轻而易举便抓住脚踝,再不能动弹。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臂弯里,半点也嚣张不起来了。 熟悉的灼热气息又到了耳畔,她不禁打了个激灵。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