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空轻贱你。为何突然想找后路?先前萧祁可没少来过,你就从未见过他?” 董飞銮沉默了一下,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犀角梳,沉吟道:“你为了一个男人丧失理智,我可不想一条道走到黑。荣懿公主今日的神情你也看到了,难道你以为帝后会由着你胡闹?” “胡闹?”“怀真转过身来,将鬓边垂落的发丝掠到耳后,冷笑道:“你真以为我在胡闹?董飞銮,当日我失宠时,四处寻找董氏旧人,你连我的面都不肯见,生怕受到牵累。等我和父皇冰释前嫌后,你又巴巴地跑过来示好。如今眼见我即将惹祸上身,你便想着找后路了?” 董飞銮倔强而沉默地紧握着手中的梳子,垂头不语。 怀真起身走到排窗下,望着茫茫夜色道:“我是该照应董家,但我可不欠你。我亲舅舅一家都已作古,至于其他人,跟我又有多大关系呢?你以为怀真府是驿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董飞銮站起身来,面上难掩震惊之色,“你不想放我走?” 怀真转过来,冷笑道:“你真以为在我府上做女官,比不上给人当小妾或外室?纵使你真的和萧祁情深似海,那你想过没有,一旦你进入了萧家,如何与他的父母姊妹相处?” 她缓缓踱过来,嗤笑道:“萧家再怎么是旁支,也不可能对本家的仇恨无动于衷。你到底姓董啊,我舅舅犯下的罪,你耶耶可没少参与。” 董飞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道:“你都能和谢珺在一起,我为何不能和萧祁结缘?” “第一,我不姓董。第二,我是长公主。”她第一次为自己的身份感到由衷的庆幸,“寻常女子出嫁是要随夫家居住的,但我不用,所以夫家也别想给我气受。何况,三郎他不一样的,他虽从未明言,但我知道他不会将两家的恩怨算在我头上。” 董飞銮神情一黯,差点落下泪来。 “你和萧祁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若想跟他走,那就只有私奔一条路,到时候我便去告官,你知道宫女出逃是什么罪名吗?就算给萧祁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窝藏……” “怀真,你为何要这样对我?”董飞銮忍不住嘶喊道。 怀真后退了一步,曼声道:“别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回报。聪明人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总爱把别人当傻子。你以为我好说话,只要你来求我,我就会欣然放行,成全你们这段美满良缘,顺便连嫁妆都为你备齐,是吧?” 董飞銮脸色惨白,羞愧地无地自容。 “我偏不放行,你若有骨气的话,就去悬梁自尽吧,我会为你收尸,并风光大葬。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好好想想吧!”她将董飞銮打发走后,突然有点伤心起来。 虽说趋炎附势是人的本性,但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她明白董飞銮跌落风尘,肯定吃过许多苦,所以才会变得如此圆滑世故,但她到底是母妃的族人,她多少还是有点眷顾的。 董飞銮刚走,秦姑就站在外面哭哭啼啼,怀真揉着脑袋,命人将她打发走了。 为何身边的人都如临大敌?她不过是做了想做的事而已。 皇帝的位子并没有那么稳固,南方的燕王隐忍不发,北方的崔家虎视眈眈,还有西北边境的雍伯余和突厥。 在这样的情景下,皇帝是无暇顾及她的一些出格举动的,何况她嫁给谢珺又不会危及社稷江山。为人君者,心怀天下,不该因为这点儿小事斤斤计较。 ** 怀真猜得没错,宫中风平浪静,并未传出对她不利的消息。 但是谢珺却突然被召去北军大营,据萧祁所言,他只是提前去上任了而已,按照朝廷律法,前一个月是没有休沐的。 那之后,怀真从宋友安口中得到一点儿消息,佐证了萧祁所说的话。 然而令董飞銮失望的是,萧祁几次上门,都只是同怀真说些正事,并未主动找过她。 就连怀真都有些看不下去,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便问道:“当日游湖时,你一口一个阿鸾,叫得多亲热?如今怎么却对她不闻不问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