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就连你也不例外。” 她用纤秀的足尖勾着他的小腿肚,摩挲了几下,促狭地笑道:“还不停下,莫非你想让吹笛人看一场活春宫?” 谢珺揉着钝痛的脑袋,翻身躺倒在一边,恨恨锤了把船舱。小船原本就是顺水漂流,被他这一震,顿时剧烈地晃了一下。 怀真惊叫道:“你疯了?要是船翻了怎么办?” 他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道:“你水性那么好,怕什么?若真翻了,倒也不错。” 怀真给他瞧的心底发毛,她纵然会泅水,但此刻离岸这么远,她可不想湿淋淋地游回去。 他的眼神极为古怪,带着股平日罕见的癫狂,令她不敢直视,只得仰首望天,以指叩击船舷,仔细去辨风中的笛声,“是《梅花落》,吹得真好,今日宾客中有谁擅长吹笛吗?” 她原本想将话题引开,但他置若罔闻,甚至撑起脑袋,用那种似乎能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将她盯地心烦意燥。 “别看我了。”她实在受不了,抬起袖子掩住了脸。 他抬起手,以慢得令人心跳停止的速度,轻轻摩挲着她的皓腕和小臂。 粗糙的手掌抚过她细滑柔嫩的肌肤时,她连骨头都泛出了一种微痛的酥麻感。 她便将另一只手臂也举了起来,娇声道:“这边也要捏一捏。” 谢珺怔了一下,忽然身子一挺躺了回去,瞪着眼闷声不语。 怀真嗔道:“哎,别在船上发横,小心都掉水里去。” 见他不语,怀真便转过头,疑惑地瞧了几眼道:“你又怎么了?” 他气鼓鼓道:“尽信书,不如无书。” “你是不是看了什么不正经的书?”怀真目露精光,爬起来道:“快说说。” “不是,”他颇有点儿难为情,低声道:“是医书,书上说这样……这样能让对方愉悦动情,我想让你快乐,可是,好像没做到,你把我当成捶背捏肩的宫女了……”他抿着唇没有说下去,想着怀真也能明白。 怀真笑得花枝乱颤,急忙稳住心神,没好气道:“医书都是文字,能学到什么?你以为自己悟性很高吗?” “那要看什么书?”他不解地追问道。 怀真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一本正经道:“改天我搜罗几本精彩的图册,让你好好长长见识。” “你不会要去找那个姓程的吧?”他立刻绷起了脸。 “胡说什么?”怀真皱眉道:“这种东西,哪能让男人去找?我自有办法,你别问。” “那你……”他也觉得自己多心了,便软下来道:“好吧,是我错了,泱泱。” “起来,”怀真扯了扯他的手臂道:“咱们去找找,是谁在吹笛。” ** 湖心有水殿,殿前莲叶接天,谢珺找到靠岸的地方,正在系缆绳时,怀真已经跳上岸,提着裙裾跑了。 此刻笛声渐杳,隐约听到欢笑声。 她依稀猜到是情人幽会,今日来客中也就李荻和霍骧是一对,所以她便想过来抓个现行,看李荻以后还敢不敢再说她。 霍骧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居然还会吹笛子逗未婚妻开心,真是人不可貌相。 此处偏僻,也亏得他们竟能找过来。 怀真蹑手蹑脚走上了殿前月台,只见殿门半开,里面传来男女调笑之声。 男声低沉温厚,绝不是霍骁。 而那女声娇媚入骨,更不可能是李荻。 “一别两载,你当真从未想过我,也未念过我?”男声含笑道。 一阵悉悉索索之后,传来女子娇嗲的声音,“我若说是真的,你信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