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当。 待裘振走到近处时,一看那些草人果然跟鬼子林是一模一样的编扎工艺,几把干草套上军服,就能糊弄人了! 那个韩临风是吃了甜头,爱上了这些糊弄人的招式,居然也不带换换样子,真是一招要用到老…… 李新嘿嘿冷笑了两声,伸手抽刀一下子将路旁的草人劈倒,然后对裘振道:“统领,他这是怕野猪岭摸上来人,又不够人守山,就弄出这些花样子,难道当我们是田地里的傻鸟,会被草人吓退?” 裘振看着这些熟悉草人,便想起了鬼子林自己被迫躲在石缝里的不堪往事,也是冷笑连连,挥手命令继续前进! 他派出去的探子也在连续劈倒了几个草人之后,便又往前探了探路,确定并无什么伏兵。这一路精锐队伍如同盘踞在密林里的巨蟒一般,蜿蜒而快速地继续前行。 当他们顺利来到野猪岭一处叫“王八盖”的山地时,已经渐渐入夜。 此处顾名思义,地势平坦,宛如巨大的鳖盖,是个安营扎寨的好地方。 看来当初来这里安插草人的那些大魏官兵就是在这里做手工的, 现在他们人已经撤了,可是地上还散乱着一捆捆干草,四周是些东倒西歪的草人,还有垒着一个灶坑,看着残留的油渍,应该是几天前留下的。 这几日夜里寒凉,若是在山里宿营,可要遭罪了,所以大魏的兵卒只留下了这些草人,至于他们应该早就撤了。 裘振估算着时辰,再往前走,要出了野猪岭了。 等他们到达迁西粮草营的时候,正好是深夜。 如此疾行突袭,正好可以将睡梦中的迁西兵卒炸得魂飞魄散。 毕竟现在世人的眼光都聚焦在了有赵栋把守的经州,本可以驰援迁西的迁北大营也早已经开拔奔赴了经州。 现在,这个迁西粮草营就是瓮中之鳖,只等他带人烈火烹油,好好煎炸入味。 想到之前的线报说,那茂祥钱庄似乎还往迁西粮草营里运送了银车,裘振心里就一阵激动。 他们这次来,带不走太多的东西,只能放火烧粮,断了赵栋的粮草。不过那些银子,一定要全部带走。 想到这,他拒绝了部下李新在这里稍事休整的提议,只让大队人马不要耽搁时间,继续前行。 因为是偷袭,虽然已经入夜,他们也都没有点燃篝火,只借着天上的月色前行。 一个兵卒走了一半,有些尿意,便独自走出队伍,寻了个僻静的树根处好好松懈一下。 不过他来的这个地方横七竖八倒着几个草人,其中一个正好立在他对面。 那兵卒被尿憋得甚急,只先脱裤子放水。可是伴着哗啦啦的水声,他跟面前的草人正好对了眼儿。 此时,月光皎洁,挥洒大地,那兵卒也快要尿完了,可是却突然浑身打了个激灵——这草人的眼儿……怎么还会动? 他的表情愈加惊恐,正要开口猛呼来人时,眼角余光瞟到一旁的一个草人突然猛然站起,来到他的身后捂住了他的嘴巴。 而立在他面前的那个,翻着雪白的眼,将冰凉的匕首一下子插在了他的心脏处。 这个兵卒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就是:“敢在老子身上尿尿!找死!” 夜幕低垂,深林树影晃动,这巨蛇般的队尾,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陆陆续续“掉了”不少人。 当队伍越闯过“王八盖”时,李新的身后有兵卒跑过来慌忙禀报:“启禀头领,这……这山里好像有鬼打墙……” 李新一瞪眼,伸脚将他踹倒:“说得什么鬼话?你敢动摇军心,信不信我一刀劈死你!” 那兵卒哭丧着脸道:“李头领,我身后原先不下二十多个弟兄,可是方才我回头时,却突然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方才他们明明没有越过我,不知什么时候,人都没了……莫不是天太黑……他们迷路了?” 裘振却听得头皮一紧。 山中行军很讲究前后人的站位,毕竟疾行的时候,一旦人走丢了前后也有个照应。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二十几个人越位前行的情况。 若这兵卒说得是真的,那队尾的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就算山里有野兽觅食拖拽,也不会凭空消失二十来号人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