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巾包扎流血的伤口。 那人不知他的身份就好……至于这人现在何处,他没有听到半点风声。看来还要费心地打探一番。 …… 如今已经快要出夏,弟弟也是每日头悬梁锥刺股的苦读。苏鸿蒙现在解了官职,倒是清闲了许久。 他自知仕途无望,便将满腔热血倾注在三个准备童考的儿子身上。其中最给予希望的,自然是读书最灵的归雁。 于是苏大爷倒是隔三差五地来甜水巷溜达一圈。期间,他也跟落云说了让他们回去住。 苏鸿蒙又不傻,知道落云当初搬出去是为了躲避丁氏。如今丁氏被休,他还一时没找到合适人家的女子续娶,家里的大事小情一股脑地找上了他。 锦官锦城还小,彩笺也不立事,没事就哭着求他接回母亲。苏鸿蒙寻思着哄落云回去,替他操持一下家务。 落云当然知道父亲的小算盘,才不肯回去,借口家里太吵,容易影响归雁的功课,便将父亲的小算盘给打了回去。 苏鸿蒙无法,只能让媒人勤走,赶紧再寻个合适的夫人回来。 苏家富户,苏鸿蒙虽然快要五十,但是续弦再寻个黄花姑娘,虽然不成问题。可老夫少妻年轻相差太悬殊,终究不是福气。 苏鸿蒙也算过了能被美貌迷晕眼的年龄,经历了丁氏那等善变的女子,就想找个出身好,能过日子的。 这一来二去,倒是寻了了临县县丞的亲姐姐。这姑娘姓谢,那模样倒是长得还好,就是年三十岁守寡了,因为婆婆太刻薄,有些安守不住,虽然生个儿子,却留在夫家,自己一个出来,准备再嫁人。 谢家原也不过是乡农的家底。那谢寡妇原来夫家的条件不是很好,清苦的日子也过得憋气。没想到弟弟争气,恩科考取了功名,做了县丞。 谢寡妇跟着年迈父母一起投奔了弟弟,便指望着二婚嫁入个富户,过阔绰夫人的日子。 苏家家大业大不假,可是前些日子又是卖地,又是卖铺子也缩水了不少。苏鸿蒙虽然因着谢县丞,而看中了他守寡的姐姐,可是谢家却还要多验看下苏家的资产。 尤其事听说苏鸿蒙有个嫁不出去的瞎女儿,谢家二老一时起了顾虑,觉得这嫁不出去的女儿终究是个负担。 不过苏鸿蒙一再跟媒人保证,说那大女儿能耐着呢,有着自己的店铺买卖,压根不用他操心。 谢家夫妇俩带着乡里人特有的小心和狡黠,不肯信了媒人一面之词,特意套了驴车,亲自入京城验看。 待看了一圈苏家的店铺和买卖后,,若真如媒人说的那般,他们才可放心嫁女儿。 听说苏鸿蒙要娶新妇,丁氏那边自是不干,又是撺掇彩笺和两个儿子跟那谢家人起了冲突。 不过锦官锦城被他们的教书先生训了,说大丈夫自当眼界开阔,掺和宅院里的事情不成样子。 那两个孩子被先生严管,倒也还好。可是彩笺的脑子向来拎不清,倒是听了亲娘的话,跟苏鸿蒙又大闹几场。 苏鸿蒙生怕吓跑这死丫头吓着了谢家寡妇,趁着谢家来访时,干脆让老妈子带着彩笺去苏家小院暂住几日。 苏落云起初不愿,可是苏鸿蒙却一甩脸子,问她是不是不拿自己当苏家人?若是这样,他明日就去族老那,将她和归雁除名得了! 落云觉得这类小事也不必跟苏鸿蒙打嘴仗,若是几日还能忍。 她便跟松口让彩笺来了。不过她跟彩笺直言,若在这里闹,搅得归雁不好读书,那她就将妹妹给送回丁家去。 彩笺其实也很讨厌丁家的两个表哥,每次跟她说话时,都爱说些带有荤腥的市井之言。听姐姐这么一说,自然也不敢再终日啼哭。 家里来个不甚喜欢的妹妹,苏落云也不爱在家里闲坐。正好要到六月初六这一日,一般家里有备考的都要去京郊的文曲神庙拜一拜,求个保过的灵符,讨个六六大顺的好彩头。 苏落云正好出去散散心,顺便给弟弟讨个吉利。 六月初六一大早,苏家小院就忙碌了起来。 落云让人预备了香烛点心供物,还有包好的香油钱,带着丫鬟便坐马车出城了。 她们虽然起得早,可到了城门口时,出城的车马也排起了长队。 香草见了感叹道:“看来今年考学的不少,几乎全都要出城拜香的……” 落云闻言也是替弟弟叹气,看来今天的秋考,必定又是千军万马过那独木之桥,但愿今日上香能讨得个好彩。 待到了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