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江倒海,控制不住地反复想着那个纹身和伤痕的事情。 如果卫可颂没有猜错,秦钺的声音就是因为这个伤口伤到了声带,所以才变得这么奇怪。 卫可颂握紧了手里的纸杯,秦钺声音变化正好是在他当初大闹了不要和秦玥结婚之后,他心绪不定,虽然他很不想,但卫可颂还是迟疑地问出了口:“秦董,你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钺整理衬衣的手一顿,他似有所悟地撩过自己的喉结位置,目光无波无澜地看向卫可颂:“你看到了。” 卫可颂嘴唇紧紧抿着,手上的纸杯都要被他捏变形了,也不答话。 秦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语气神态都自然坦荡,他戴上了木串,只道:“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不必想太多,卫少,你还没这个本事。” 卫可颂“砰”一声,他的手指扎穿了纸杯,水滴滴答答地顺着他的手往下流,秦钺的动作停了一下,看向了卫可颂, 卫可颂低着头看不见神情,闷声道:“我是没有这个本事,但,卫方强是有的对吧?” 秦钺一静。 卫可颂缓缓抬头:“秦董,你总要让我知道,我爹做了些什么吧?” 秦钺修长的手指在手串上雕刻的痕迹上无意识地长久摩挲,他也没看卫可颂,眼下那颗泪痣被水汽蒸腾过后配上这张脸越发勾魂夺魄,又被秦钺眼神中不动神色的锋利冲淡几分艳色。 他微微转动眼睛,漫不经心地从卫可颂身上刮过,似笑非笑地道:“你知道有什么用吗卫少爷?就算是你父亲做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能补偿给我的吗?” 卫可颂一时语塞,他又道:“结婚我可以配合你,但那些东西我离婚的时候都不要,我可以净身出户。” 秦钺眸色似有怜悯:“卫少爷,这么多年了,卫总还是没有把你教得很好,你还是和很多年前一样,蠢得无可救药,你知道为什么你父亲费尽心思都要给你和我安排这段婚姻吗?” 卫可颂是真的不知道,他反问:“为什么?” 秦钺道:“因为如果不这样,你早就被褚明洲关起了起来做他一个人的金丝雀了。” 卫可颂面色愕然,秦钺倒是不慌不忙地继续道:“不光是我,你父亲下的暗棋我也不知道还有哪些,卫方强拼了破产都要在褚明洲的手下保住你,我都要怀疑你们到底是真的父子,还是假的父子了。” 卫可颂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秦钺的言下之意。 这是在说他是卫方强的“干”儿子呢, 卫可颂勃然大怒道:“秦钺,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别什么脏东西都从你那张狗嘴往外蹦!” 秦钺倒是轻笑一声,也不生气:“卫可颂,我就是随口一提,你慌什么?你自己不觉得和卫方强除了一个姓氏之外,你和他从性情到外貌一点像的都没有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