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仆仆地赶到,没有任何人把那个一贯没有作为的铸剑师放在心上,他们依旧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对策,讨论着如何斩杀怪物,讨论着什么药物能起到作用...... 而铸剑师择挑选了一个安静的夜晚,一个人拿着包袱离开了。 他的离开不引人注目,哪怕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颗石头终于溅起小小的涟漪,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临阵脱逃的懦夫,对他抱有鄙夷,直到那肆无忌惮作恶的水怪忽然暴毙。 藤蔓一样的腕足骤然停顿,随即狂躁的挥舞起来,仿佛经受了极大的痛苦,剧烈的挣扎着。 腕足舞动的幅度越来越小,力气也从一开始能把大树拦腰截断,到了后来的有气无力。 终于,它颓然倒下,落入淤泥。 “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怪物是吃错了什么药,忽然就这么死了,难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知道有人猝然惊叫,“快看......快看它的肚子......它的肚子破开了,它在流血......” 怪物的血不是鲜红的,而是如毒液一般的乌黑,其中还掺杂着丝丝的墨绿。 血液汩汩而出,直到流尽。 人们看清楚那血液是从哪里流出来的,那是一道整齐的伤口,自内而外,豁然而出,只露出一截冷厉的剑锋。 剑锋冷厉却无什么锐利刺目的光芒,它是那样的不起眼,那样的暗淡无光,可是银灰色的剑体却是在那极具腐蚀性的毒液里毫发无伤。 是它杀了怪物...... 人们欢呼起来,怪物死了,就不会再有疫病传播,他们也不用生活在恐惧惊慌里,好像下一刻经历痛苦死亡的就是自己。 只有一个大夫,忽然掩住嘴哭了起来。 她看上去是那样的哀伤,哀伤的用牙齿狠狠的咬住自己的手背,咬到献血淋漓铺满了手背,这才让自己不至于哭到昏厥。 她看上去,不像是喜极而泣啊...... 人们后知后觉的知道,那把屠.杀怪物的剑,并不是怪物无缘无故自己吞进去的,而是她的丈夫,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夜晚,让怪物吞噬了自己,这才将剑带了进去。 怪物不能被人接近,没有人能抵看的住它那极具威力的毒液,他没有一力降十会的本领,也没有自不量力的逞强,而是就那样坚决而勇毅的把自己献祭。 秋无杳想的没有错,怪物的身体里没有毒液,他费尽心思携带的武器可以用来杀死它。 怪物能坚持多久,什么时候能死,他从没有想过,也没有觉得自己能活着出去...... 事实的确如此,他死在怪物的身体里,可是那把短剑却活了下来。 短剑名为凡心,是他用岩心铁铸造而成的,从未露给人看,也无人知其锋芒。 今日一战,剑一鸣惊人享誉天下,铸剑师也广为人知,终成英雄。 可是英雄的音容已经化作那纯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