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那发自身心的怨念。她闲闲的说道,“别对着我嚎啊,我又不是陛下,你跟我喊也没有用。” “你还说风凉话!”云翼控诉道,“这下可好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恐怕都不好过了!”不仅仅长途跋涉十分疲累,时间方面也压缩的紧,恐怕他除却公务,连见秋屏一面都困难。 似乎是他那欲求不满的表情过于明显,连襄离都察觉了几分。 “有那么夸张吗......”她对于云翼的表现十分不解。 “这不是夸张,”微巳替云翼解释道,“北邑的急行军可不是字面意义上那么简单,下令抵城五日,那就是五日,一天也不能多。如果违令,以军法.论处。可是这五日内却不仅仅是赶到,而是彻底将沿途一路攻占下来。” 他怕襄离不能理解其中的难度,还贴心的加了一句,“也就是说,本来用五天能赶到的地方,现在不仅仅要赶过去,还得不惜一切代价把它攻占下来。” 襄离听的目瞪口呆,“这也太可怕了,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个人的能力个人心知肚明,可是军队人数众多,可就十分不好协调。有的人这么做或许并不感到累,有的人则可能已经到了极限,另外有的人可能还没有熬到路程结束...... 佼佼者、精英者终归不是大多数,恐怕大多数的人要不是累成了狗,好不容易赶到,要不就是死在路上。 更为残酷的是,就算他们辛苦的赶到了,但是延误了一时半会儿,也会受到惩罚。而那些尚有余力的人也不会轻松,因为他们休息不了多少,就会紧张的投入下一轮战争。 “无时无刻不在紧张着,不在为自己的性命提心吊胆......太魔鬼了......”襄离说道,“如果是我,我一定在半路上想办法逃走,你们是来建功立业的,又不是来送命的,干嘛这么拼?” “不行,”云翼斩钉截铁的拒绝,“北邑男人,死战不退,逃兵可耻,我不做逃兵。” “......”襄离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却发现云翼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天啊,这是什么情况,她可是记得云翼跟自己是一丘之貉,能偷懒绝不用功,怎么对待这件事就认真成这样? 微巳却是了然一笑,似乎云翼的反应正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看......连云翼都坚信不移的东西,对于别人来说更是信仰一般的存在。” 这或许与北邑的国风有关,长久以来,军魂已经在他们的血脉中深深扎根。哪怕这件事就是让他们去送死,可是他们却仍旧会前赴后继地去做。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到最后还有多少人?”襄离问道。 云翼的目光变得茫然,“我不知道,或许会死很多人,可是他们也是披着荣光而死的不是吗?而幸存者永远会带着他们的信念战斗下去。” 襄离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荣光什么荣光,偷鸡不成蚀把米很值得骄傲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