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唯一。 或许每一个人都是平凡而微不足道的,可是就算是再微贱的生命,对于一些人而言也是无比重要的。 或许是相依为命的伴侣,或许是血脉的至亲,哪怕这个人是个乞丐,是个流浪汉,那也可以是被付出生命去保护的人。 云瑱不是一个好人,他阴险毒辣,视性命如草芥,他可以把自己混血的兄弟当作奴隶打上镣铐,可以给年幼的异族妹妹下致死的巫毒,他可以为了邀功同低阶士卒的命铺路,可以不择手段的对待所有挡路的人...... 他死了,对于云末和虫虫而言是大快人心,对于襄离和微巳而言是松了一口气,对于云珩来言那便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的庆幸...... 或许有人在他的灵前痛苦过,有人为他的逝去惋惜过,可是更多的却是冷眼旁观。 被他欺压过的人啐了一口,因为他而丢失土地的百姓暗地里赞叹死的好,随后他的死亡就成为了一个过时的消息,一盆冷了的炭火。 他拥有的土地被收回,他居住的府邸被人占据,生平的财富和收藏被那些野心勃勃的下属瓜分了个一干二净,重金招揽来的幕僚也作鸟兽群散。 门前冷落车马稀,昔日的辉煌地位和崇高宝座一时间褪尽了金粉,只留下灰扑扑的、光秃秃的断壁残垣。 亲人或余悲,他人已高歌。 真正顾念他的,真正肯为他掉眼泪的,只不过是一只被当成宠物豢养的鲛人。 哪怕他从不把碧影放在心上,哪怕他将他看作一个闲时的消遣。 “呵......呵......”听闻她说起“云瑱”,碧影的已经失去焦距的眼球中似乎有光芒一动。 她像是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那已经破开一个洞的喉咙却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有零星破碎的气音漏出来。 “云瑱......云瑱......”她抓着微巳的手指用力收紧,尽管那残余的力气连一个青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修剪成圆弧形的指甲徒然抓着,字字句句掺着血,回荡在上空。 “是你......是你杀了云瑱......你为了她,你为了她......杀了云瑱......”她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却还是倔强的,将所谓仇人的身影牢牢的刻画下来。 她原本动听的的声音早已变得嘶哑,却坚持着带着恨意一字一句说着。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杀了你,杀了你们......”她说道,“他是恨你们的......应该是恨你们的......为什么我不能杀了你们为他报仇......是你们害死他的......” “不是,”在她的呼喊声中,微巳忽然出声说道。 他一字一句冷静的惊人,却始终没有拂开那只带着恨意抓住他的手。 “云瑱是我杀的,重伤于我剑下,卒亡于伤重不治。”他说道,“你可以恨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