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站在里面,没法坐,更没法躺,呼吸不畅浑身冒汗直至虚脱。 带过来。这一连串的小黑屋旁边有间总控室,江逐随手拉了把椅子,无比随意地往那一坐,满满的压迫感。 第一个人被陈勇提着进来,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嘴唇都干裂起皮,稍稍一动就会流血,眼睛也透露出几分热过劲的茫然,又因为突然的光亮刺激而闪躲流泪。 你出去。江逐朝门口点了点下巴,淡声道。 永远只有这么三个字,纯然命令的口吻,如果放在以前,陈勇说不定还要不怕死得跟他辩上两句,可既然知道了他跟时易的关系,再看他现在这副极力憋着怒火,满脸杀意的样子,就极为识相地没再啰嗦什么,把人随手甩在地上,还顺手带上了门。 说吧。江逐看着地上完全瘫软成一团的人,平素就非常冷淡的语气更像是掺了冰渣,冻得人心口发凉。 什什么?那人眨眨眼,勉强挤掉眼眶里的泪水,可看出去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只能凭借声音判断那人的位置。 昨天,你往帝都传送了什么消息?江逐继续道。 那人怔楞了半分钟,都没有什么反应,过了良久,才稍稍坐起身来,呐呐开口,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下一秒,他就被整个轰飞出去,狠狠砸在墙壁上。 这样的强度,就是放在平时身体健全时都能让他狠狠吐一口血,现在更是直接被砸得头脑发昏,顿时连那一片白光都有点看不清了。 没关系,我时间很多。江逐坐在椅子上,从头到尾都没有移动过,可那恐怖的威势依旧在不断地挤压着那个人的身体。 而且它还极为刁钻地仅仅往一处使力,这种对威势的掌控力已经精准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从来没听说有人能熟练地把威势掌控到这个程度。 只是我这个人,耐心不是很好,所以你最好抓紧时间。江逐淡漠道,话音刚落,那人的手指就被生生压碎了,变成扁平的一片,看着就像是被人狠狠踩了一脚,凄惨无比。 那人瞬间惨嚎一声,想要蜷缩起身子,却都被重重压力逼迫着,动弹不得。 只能生受着这一切。 眼见他还是紧咬着牙冠不松口,江逐嘴角轻轻上扬,扯出一个略带讽刺的笑意。 你可能不知道,关于如何折磨人,没人比我更有心得了。 随着他话音渐落,屋里再度传来鬼哭狼嚎的嘶吼声,到最后已经是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只能听到稀稀落落的喘气声。 陈勇站在外面,身体紧贴着门,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然后不自觉地缩缩脖子。 果然刚才没跟这家伙起冲突,是极为正确的选择。 看这火气大的。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听到江逐的声音,才推门进去,倒还是他退出来时的样子,看上去不至于像个凶杀现场那么恐怖。 扔回去,下一个。江逐冷声道。 陈勇点点头,准备把那死狗一样的家伙拖起来,等拎着他的领子一抬手,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人 已经完全没有个人形了! 毫不夸张的说,除了胸腔那一部分的骨头,他浑身上下的骨骼全部碎成了粉末状,根本没法维持他的基本形状,就像瘪了气的橡皮人一样,软趴趴地瘫在地上。 陈勇顿时感觉从后心窜起一阵凉意,直达脑门,令他浑身都如置冰窖。 他是跟过贺铭元帅的,入伍的时候也差不多这么大,这些年经历的战争,杀过的虫,已经多到数不清,甚至都懒得去计算了。 可现在,他却实实在在地从这么一个小孩子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绝对恐怖的压迫感。 从时易身后走出来的江逐,褪去了那似乎没什么存在感,无害的外衣,变得冷漠而令人生畏。 他似乎没有正常人的情感,面对铺天盖地的虫子面不改色还能解释是实力过于强大,根本不把它们放在心上。 可面对人类,哪怕是叛徒,他的手段却是连陈勇这种老兵油子都感到心里发寒的,就是专门的刑讯部队,也不过如此了。 但江逐,只是个不到二十的孩子啊! 他偷偷看了一眼江逐的表情,只见他的脸上没有半点不忍或惊慌,敛眉不知道在些什么。 突然,他察觉到自己的视线直勾勾望了过来,恍然让陈勇生出了一种 似乎他跟那些叛徒,甚至别的普通人,都没有任何区别。 不 准确来说,除了时易,江逐的眼里就从来没放进过任何人。 在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时易,和其他。 记得让他们好好看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