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的时候林梦以就给他打过一次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酒喝得多不多,桌上一堆人新鲜,谁都知道裴家老二被老爹逼着英年早婚了,每次出来都得笑话他一番,裴延正烦着呢,耐着性子说:别管我了,你自己先睡吧。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等到凌晨一点多,林梦以的电话又来了,很晚了,回家吧。 裴延当即就火了,我说了别管我,你怎么还没睡?一个两个的电话没完了,烦不烦人啊?这时旁边有个没眼色的小鸭子贴上来,甜腻腻地叫了一声裴少。 裴延有些心虚,瞪了他一眼,然后说:行了,挂了。 那天裴延直到五点多才回家,回家的时候林梦以在沙发上看电视。 裴延一愣,以为他早睡了,随即想起什么,往上提了提衣领,刚才不知道哪个人喝多了往他脖子上来了一口。 林梦以看到他回家,走过来没说什么,帮他挂包换鞋,然后从厨房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解酒的,你喝点吧。 裴延换上拖鞋坐到沙发上,把一碗甜乎乎的汤干了,随后有些累,就靠在沙发上闭目养起神来。 林梦以忍了忍,还是说:你身上的香水味儿怎么这么重。 裴延一顿,闭着眼胡说,有几个人带了女朋友,可能蹭上了吧。 林梦以说:这是男士香水的味道。 裴延啧了一声,睁开眼睛,你什么意思啊,我累了一天到家,你没个笑脸也就算了,还在这儿跟个娘们儿似得墨迹,疑神疑鬼的怀疑什么呢?想问什么,直接问啊。 裴延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林梦以心里一痛,裴延清醒时对他甜言蜜语,喝多了却总是没什么好话,句句都能戳人心。 但看着裴延明显的倦容还有眼底的红血丝,林梦以又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能这么问他,这种话有多伤感情,他应该清楚的。 裴延冷笑,我每天应酬那么忙,你以为我想吗?酒桌上跟人勾心斗角也就算了,回家还要看你脸色,忍受你的怀疑,每天来这么一两句,我看我也不用干别的了,守着你答疑解惑吧。 林梦以张了张嘴,最后平静道:你连着一周都应酬不断,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好好说过话了。 他跟裴延的时间总是错开,早上他要八点钟上班,而那时裴延往往还没有起床,晚上裴延又总是有应酬,经常凌晨才回来,然后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压在床上做那个,除此之外,二人的交流微乎其微。 裴延说:那他妈能怪我吗,早说了让你辞职在家里呆着,家里那么多钱又不是不够养活你,你非出去抛头露面挣那三瓜两枣儿的钱干什么? 大着舌头嚷嚷完,裴延后知后觉地发现林梦以刚才那句话是带着示弱的撒娇,他不想跟自己吵架。 于是裴延把人一拽,林梦以就坐到了他腿上,裴延手从他衣服中伸进去,感受着后背光滑细腻的皮肤,辞了工作吧,我养得起你,不然我们时间总是对不上,你不想多点时间陪我么?好几次了,我都到家了你还没回来,别的家炊烟袅袅的,你知道我多寂寞吗,你还怪我不着家,那还不是因为你总六七点才回来,我吃上饭都几点了? 裴延做老板的,时间总是比普通人自由些,所以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趟家,他希望他想回家的时候,家里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不然他结婚的意义是什么? 林梦以手抚摸他眉眼的轮廓,心里不知到底作何选择。 裴延已经说过好几次这个事了,希望他辞职在家,可是,他始终觉得,自己受了这么多年教育,不应该只是为了最后做一个全职夫人,如果他点头,那以后他就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裴延的妻子,他不想这样。 但是,裴延三天两头就会提一提这个事,裴延的作息无法改变,现在的生活状态已经弄得两人都很是崩溃,他如果想维持这个家,就必须做出让步。 林梦以低头亲了亲裴延的唇,轻声说:好,我今天去辞职。 裴延眼睛一亮,真的?他没想到林梦以会答应他,比他预想的早了一段时间,毕竟林梦以是个在他们恋爱期间连约会都要你请一次我请一次的人,好像觉得接受他的钱就像被侮辱了似的。 真的。林梦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两个字的,他感到满心的疲惫,虽然他的工作工资不高,但五险一金都有,养老保险年年给他交,辞职等于是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让他除了裴延再无依靠。 林梦以心里有一个微小的声音,我只有你了......他闭着眼睛贴上那个唇,想从中汲取一丝温度。 裴延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扣住林梦以后脑就开始深吻,然后把人打横抱起,进了房间。 裴延就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