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队长汇报一下。 他摘下耳机,站起身到处找队长的身影。 于景站在警戒线外, 对这片渔场之前的主人问话,渔场是什么时候卖出去的, 还记得买主长什么样吗? 李滨回想罢,说道:那天我在渔场喂鱼,来了一个高高壮壮的年轻人,穿着黑色西装,一板一眼的,他问我这个渔场卖不卖,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就随便说了个数, 没想到他直接就把钱给我了。 他的普通话不太流利,怕警察听不懂,就拿出手机把银行的转账信息给警察看,有些担心地问警察:他卖渔场也就这个星期的事,一直说没时间,我就还没和他做转让手续,现在出了事儿,该不会是我负责吧! 江渡抱着电脑跑来,站在警戒线内,朝队长招了招手。 于景示意警员继续询问,随后拉起警戒线,弯腰走了进去,怎么说? 我们跟着车牌号一路查,发现这辆车在今天下午两点进出过高速etc,监控拍到杨锐就坐在这辆车的副驾驶,驾驶位司机的照片也截出来了。江渡说着,将电脑递给队长。 于景放大照片查看,单从衣服来看,确实和另一名死者很相似,他转身走向渔民,对其询问道:买渔场的人,是他吗? 李滨眯着眼稍稍离远了一点,方才看清,指着电脑颔首确认道:对!就是他! 于景看着截图里的陌生面孔,对渔民再问:这个人有说买渔场是做什么吗? 这谁知道啊?李滨说话没过脑子,缓过神来才觉得自己说话不太好听,于是改了改话头,警察同志,我打了一辈子鱼,没见过这么多钱,最近又不能出海,家里几张嘴等着吃饭,人家愿意给钱,谁不卖啊? 再说了,这笔钱,他再打两辈子的鱼,都挣不到。 为了钱,你现在也惹麻烦了,知道吗?于景忿忿教育道,现在这整个渔场的鱼都要不得了,他们什么手续都没有办,这笔钱渔民也拿不得,就是实打实的亏本。 听着渔民大爷抢地哀叹,于景无奈摇了摇头,走向江渡,询问道:只拍到两个人吗? 江渡点了点头,etc是只拍到两个人,网侦还在查沿路的监控,应该能找到拍到后座的角度。 于景微微颔首,余光见陆砚朝他挥手,大致意思是他们物证和法医先回去实验。于景意会地点了点头,目送着陆砚的车离开。 江渡看着逐渐远处的车,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是,带上我呀! 你们等等我!江渡抱着电脑疾步追赶远去的车辆,他们之前刚从杨锐家里出来,正准备回警局,就接到小孟的电话,所以就顺路过来了。 陆法医他们要是走了,他就得一直等到外勤收队才有可能回去,他们估计得在现场兜兜转转一大圈才罢休,他可不想等着。 看着江渡狼狈地跑远,还在现场的警员本来想忍着,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了一声,紧接着现场就是一片笑声。 杜峥指着江渡的背影调侃道:这小子坐电脑前一天不挪地儿,原来也能跑这么快的! 载上江渡,现勘车迅速返回警局。陆砚和林向黎一前一后将两具尸体带进了解剖室,利索地穿上防护服,与时间赛跑。 现在距离死者的死亡时间不久,尸体还有温度,这段时间尸体的变化速度非常快,他们必须争分夺秒。 死者为刺伤,伤口深度达15厘米,符合现场发现的凶器特征之一。伤口由外向内偏斜,是为他刺伤,凶手为右利手。陆砚将探尺从死者体内拔出,具体是不是凶器还需要等dna测序结果出来。 陆砚观察着死者体表,缓声道:死者表皮被鱼啃食,未能提取完整指纹。不过 他俯身,观察着死者的头顶,因为有头发阻挡,头皮已经算是死者少有的完整皮肤,他拉开死者的头发,只见其头皮有明显的拉扯伤,似乎是之前有人拽过他的头发。 陆砚看向林向黎,两人相视颔首,明白对方的意思。 林向黎将铁台帮上铁床,上面放上托盘,陆砚右手持刀柄,左手握着镊子取刀片卡进刀柄。 锋利的刀片毫不吃力地划开皮肤,切线由死者的下颌下缘正中线,一路沿脖颈、胸腹正中线向下,绕过其肚脐位,至耻骨联合上缘,一层层划开剩余的皮肤和皮下组织,直至腹腔内器官完整袒露。 死者伤口在其右侧第二至第三根肋骨之间,查过肺部,但并不致命。陆砚检查着死者的伤口,他的肺部只是破了一点皮,并不会影响到呼吸系统。 林向黎作为二把手,注意到了死者的胃部,胃部鼓囊,应该是刚吃完饭不久。 见陆砚划开了死者的胃部,他立即拿起铁勺和容器,将死者的胃溶液盛了出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