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同病相怜的境地让齐荷产生了一种共同感,她主动提起话题,问道:“陶学,你今年多少岁啦?” 陶学扭干衣服上的水,道:“十八岁了。” 齐荷惊讶的看着他,也相处一个周了,她当时猜陶学很可能是个大学生,万万没想到竟然还要小一点,“所以你才高三?” 陶学:“高三毕业。” 他们这里聊着天,不远的马路上,几辆车停了下来,随即下来一群人,非常的引人注目。 而陶学看过去一眼,眼神就定住了。 这不是那天晚上来和他搭讪的那哥们儿吗? 秦冶正在打量这片地方,身边的介绍人一直不停的在说,这里的具体资料在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车上看完了,所以现在选择性过滤对方的话。 环境的确不错,就是太偏僻了一点。 秦冶眼神往下一晃,本来准备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下面那条溪流旁边的,是不是陶学? 站在他身边的钟伟国一看他停下了,心中大喜,以为是自己巧舌如簧,说得大老板都心动了,这么一想,脸上的笑容越发不得了。 他们这穷地方啊,有山有水不错,但差就差在哪里呢,位置太偏僻,以前也不是没有开发商来看过,结果一看他们这里被山围了一圈,平坦的地势也少的不得了,二话不说直接就走人了。 隔壁山头的,前几年被开发出来,还弄了个什么古镇,那可真的是赚钱呀,乡亲们都盼着也有这天呢。 这不,现在又来了个大老板,说什么也要留住呀。 秦冶站在这里往那下面看,他的眼睛稍微有点几十度的近视,这么看了一阵,还真不好确定到底是不是陶学。 而且哪有这么巧,一下车就遇到了。 他一边打量,一边听着旁边人说的话,无非是他们这地方有多好有多美,开发项目可不是看这里美不美的,还要看值不值得...... 底下的人突然站起来,朝他挥了挥手,秦冶的手也有些蠢蠢欲动的想要抬起来,就听见从底下传来一声真真切切的呼喊声。 “路人兄!” 声音贼大,顺着风传过来,听得特别清晰,秦冶半抬着的左手顿了一下,放到了自己的右手上,他面无表情的揉了揉手腕。 陶学挥了一阵子手,觉得有些累了,赶紧放下来,心里还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对方不答应他。 一边的齐荷脸色有些奇怪,问道:“你认识他?” 陶学:“见过一次面,怎么了?” 齐荷沉默一下,低声问出自己的疑惑:“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吗?”还是这个人就叫这么奇怪的名字?鹿什么,鹿仁熊? 陶学坦荡荡的说:“我不知道啊,我们就一起吃了顿烧烤。”他觉得对方人还可以吧,挺合眼缘的,上次忘了要联系方式,回去的时候想起来,还觉得挺可惜的。 没想到这次来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碰到一起,看来缘分也很足,陶学有点蠢蠢欲动,不过他要真这么积极的话,上辈子也不会一直都没找到男朋友了。 他喊这么大声,聋子也该听见了,对方没有回应,看来是不想理他,陶学也不执着。 正好衣服洗完了,他们把衣服放到干净的桶里,然后再把桶放到背篓里,打湿的衣服哪怕用力搅了水,也是很重的,陶学没打算让女生来背。 他背着都有些沉,瘦瘦弱弱的齐荷岂不是会被压折了腰。 齐荷当然没有这么脆弱,但也知道自己在力气方面帮不了什么忙,所以只能在路上扶着点,特别是过那种有些不稳当的石板的时候。 他们回去刚把衣服晾在院子里的竹竿上,又被工作人员带着往另一个地方走。 原来是张辰他们这里还在玩节目组布置的游戏。 张辰远远的看见了他们俩,差点没泪撒当场,大喊道:“陶慢慢呀,救命哟,你辰哥我快交待在这里了。” 陶学:“你今天要是不交待在这里,简直天理难容。” 节目组的人在旁边扛着摄像机乐呵呵的看着,什么也没阻止。 陶学站在田坎上,看见他们在水田里艰难的行走,前胸后背都是泥,手里还拿着气球,不知道他们这个游戏是怎么玩的。 张辰走了好久才走过来,趴在田坎上喘气,道:“导演太变态了,他竟然让我们在这里面插秧,说让我们体会一下农民伯伯劳作的辛苦。” 陶学已经换上了防水靴,一脚踩进田里,能感受到脚上一片冰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