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莲生松了口气,还好,闲灯还没有被鬼上身,果然这么说话才是他嘛…… 等等,那他不是区别对待?! 陈莲生怒了:“喂,你这人怎么回事?” 他想拽着闲灯说清楚,偏偏兰雪怀不让,陈肃也看出了一点不对劲,连忙把自己不懂事的弟弟拉开。 “莲生,你别在这儿闹小脾气,闲灯公子和我们还有事,你自己找人出去逛。” 陈莲生道:“为什么啊?他能跟你们有什么事儿?我就想和他出去逛不行吗?” 陈肃扶额:“你多大了,今年二十有了吗,还这么黏着人家?你没有其他朋友吗?” 陈莲生被自己亲哥说了一通,颇有些委屈:“你怎么帮他不帮我啊,哥。” 今日,他哥的态度和闲灯的态度都很奇怪,左思右想,想不出自己身上出了什么问题——反正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那么不是自己的问题,就是外人的问题了,而现在,与平常不同的唯一一点就是,多出了兰雪怀这人。 难道是因为他? 陈莲生愤愤不平,心道:不是吧,闲灯趋炎附势拍这个什么仙君的马屁就算了,怎么他哥也变得这么讨厌?! 当然,他哥对他的态度还算正常,最让陈莲生感到落差的还是闲灯的态度。 如果没有兰雪怀在一旁对比就算了,反正闲灯对他、对韩一树都是一视同仁的冷漠,偏偏冒出个兰雪怀,叫他知道,原来闲灯也不是那么没有人情味,甚至还有一些他从来没见到的一面,这就让他心里不舒服了。 说来,还是闲灯先对他讲一些暧昧不清的话,现在看到更好看的男人之后,变心了? 陈莲生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虽然他不是断袖,但闲灯这个断袖也断的太轻浮了,敢问喜欢他有没有超过七天啊!就去对别人示好了! 既然如此——陈莲生在心中默默咬牙,你不然就别怪我不义,等一下我一定会在兰雪怀面前揭穿你丑陋的面目! 想入非非,咬牙切齿,陈莲生委屈到面壁去了。 陈肃还以为自己话说重了,安慰道:“你要是不愿意出去玩,也可以待在屋子里。” 陈莲生道:“我跟你们一起。” 兰雪怀问闲灯:“他是谁?” 闲灯摸了摸鼻子:“小仙君,我刚才不是解释过了吗?你又忘了?” 兰雪怀皮笑肉不笑地抽了与一下嘴角:“呵呵,你觉得你解释的很好吗。” 闲灯沉默一会儿,瞬间就焉了:“……不怎么好。” 兰雪怀的脸色已经黑下来了,当着外人的面,他还是要给闲灯一点面子,不会当众发作,但是心里已经气势汹汹地开始推理了:这个死断袖真是死性不改,已经有我了还在外面勾三搭四,我就不能让他跑出去! 顺便在心中巩固自己的结论,道:日后成婚了,必然要把他放在家中关起来,省得他到处乱跑招蜂引蝶! 一行人各有所思,推开了房间门。 梁娇从屋子中站起,看到兰雪怀,心里狠狠一跳。 陈肃不知道说什么,便开口道:“梁姑娘,兰公子到了。” 梁娇抿了抿唇,看了眼兰雪怀。 兰雪怀意识到什么,开口:“我单独有话和她说。” 闲灯来不及思考,一股火气从心中蹿了出来,几乎来不及等大脑斟酌是否要说出来,嘴巴就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单独?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吗?” 兰雪怀看了他一眼,心中想道:他怎么不让我把话说完,这才说到一半又在那里吃些莫名其妙的醋,真是难哄。 “你留下来,满意了吧。”他对闲灯说:“烦请陈公子出去了。” 陈肃虽然对兰雪怀跟闲灯的关系十分好奇,并且愈发觉得古怪,但心里也想着别人的家务事他也不便插手,带着陈莲生就出去了。 门一关上,梁娇就跪了下来:“仙君救我!!” 闲灯虽然心中隐隐有猜测,但是看到梁娇扑通一声跪下来,还是吓了一跳,他虚扶了一把梁娇,说道:“你跪着干什么,起来说,地上那么凉。” 梁娇没领情,反而又噙着泪磕了三个头,直到将额头磕的红肿一片,哭道:“仙君今日若是不救我,我便是在这里磕死,长跪不起!仙君,我、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