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重越的做法却是将魂遁的瀚皇给揪了出来,这个噩梦似的阴影褪去了狰狞的面具,剩下的不过是个迷失自我的可怜虫罢了。 华如真看透了这样的华艺,对比而来竟觉得自己的过往也并没有很惨烈。 真正痛彻心扉的过往是没有办法描述的,能描述的都已经过去了。 华如真在兴头上,道:“你不是好奇药尊跟我说什么了吗?” 重越望着他好像透过他看到了上一世那个可怜兮兮的挚友,点了点头,既然华如真想倾述,他很乐意当个感同身受的倾听者。 华如真道:“其实他只说了一句话,之前实在难以启齿。” 重越问:“什么话?” 华如真道:“他说,‘你心胸太狭隘了,这样不行哦’。” 重越沉下了脸,这话何异于他极力找寻更进一步的契机,无比怀疑自己的那刻,对方轻飘飘四个字“过刚易折”把他打回原形,觉得金灵体此生无望更进一步,甚至自毁神体重新修炼。 “声音甚至很温柔,乍听之下好像没什么。” 但之后华如真的情况,重越是知道的。 华如真道:“我就很想问他,在至圣看来,何谓心宽呢?” 重越只想叹息,但如果他是华如真,他也会坐不住的。 “所谓相由心生。要维持某个表象,内心一旦有所波动,就必须消耗一定心力才能克制住自己。药尊何等端庄大气,他是如何做到举重若轻地表里如一的?”华如真继续道,“他看似毫不消耗心力的一语中的,好像就是我所需要的。” 重越道:“但适合他的并不完全适合你,被他带跑了,短时间内或许进步明显,但长远看来,你的个性会朝他靠拢,却永远也超越不了他。” “是啊,他太可怕了,”华如真说,“可事实上华艺比他给我的打击大得多,事情也根本不像他说的什么心胸问题。” “那是什么原因?”重越见他似乎悟了,但重越在自己的问题上还摸不着头脑。 “怎么说呢,”华如真也形容不上来那种感觉,道,“总之在我自我怀疑的时候,对方说的一针见血的话都能动摇我,可问题本身的答案其实还是原来那个。就像一堵摇摇欲坠的墙,对方只是刚好让我觉得有股力量在底部推了一把,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重越道:“然后呢?” “也就是说要找问题的根源,谁造成你那个状态的,谁就能助你解决你的问题!关键不是那股怪力,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那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