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宋掌门见过面, 他发现宋掌门应该早已经是药人了。 药人?被人控制心神, 等同于行尸走肉、穿线傀儡的药人? 魏清游和程雁书同时变色。 而宋夫人此刻已经不知所踪。具体情形还待查证,等给白小公子换过心脉后, 宋少掌门即会汇同四极一起彻查。他走到程雁书身边,抚了抚他的肩膀, 从公事公办的说明语气变成了亲昵的问询, 今晚三师兄给你渡灵力可好? 好。大事当前,程雁书当然不会以私害公。 他拉住韩知竹的衣袖,仰头看他,乖顺得无以名状:我和三师兄一起,很安全, 你照顾好自己。 不不不!魏清游眼睛看着窗外,表示非礼勿视,且敏感地勇敢地立刻把肩上责任快速分了出去,还有薛少掌门一起! 谁还不是个工具人了呢,保护大师兄的四师弟,人人有责。 程雁书对薛少掌门倒是挺在意的。薛明光一来,茶还没喝上,他就立刻殷殷嘱咐:薛少掌门,你要成长啊。 薛明光翻了个只能来和你们坐牢不能去宋谨严那边刷取心脉种心脉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经验值的白眼,一点不含糊地怼:我怎么不成长了?我行走天下斩妖除魔助困扶危的时候,你还在四镜山被你大师兄呵护呢。 即使你是少掌门,也要讲道理。程雁书理直气壮,我大师兄一点、不,是半点也不喜欢以前的那个我,他呵护、照顾、爱护的都是现在这个我,和你做朋友的,也是现在这个得天独厚的我。 给了魏清游一个我们能跑吗?的眼神,得到了魏清游人生就是要在忍耐中成长的视线驳回,薛明光闷头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程雁书在茶香缭绕中继续嘱咐薛明光:天下这么乱,你要成长,宋少掌门都马上要独撑大梁了,你还在预备役第一梯队跟我混着,这样不好。 你这是赶我走?茶水在喉间一滚,薛明光眼里放出了不知道该解读为期待还是受伤的光。 不是,好无聊,纯粹找话题聊天。程雁书皱眉,话本都没一本。从前大师兄不和我好的时候,把我孤独留下还会给二师兄一本话本用来给我打发无聊呢。 提起二师兄,魏清游和程雁书的眼神又是同时一黯。 抖擞精神,甩开愁绪,程雁书眉头皱得又紧,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多无聊。你身上有没有藏着些玩意儿打发时间? 我是正经少掌门,没有那些玩物丧志的手段。薛明光没好气,。 程雁书遗憾地摇了摇头:说起来,那本《九天鼎盛秘闻录》还挺好看的。我总觉得里面那个风姿飒爽、北万千淑女仰慕的最年轻掌门人,有你薛少掌门的风采。 薛明光眼睛亮了:识货啊!我也这么觉得。你说写那话本的书生是不是还来过我泰云观?他那洞天福地的描写,活脱脱是我泰云观的十八座后山之一的灯影山! 说起泰云观,他又遗憾:上次你说要离家出走来我泰云观长住,我院子都给你收拾好了,哪天带你去哪儿玩也筹谋好了,结果你倒好,说不来就不来,枉费我气力。 用替程雁书深深遗憾的语气,他总结道:没有来泰云观,你没福气。 没有去泰云观,那不是被大师兄当众了吗。何况,和大师兄一起,怎么是没有福气那福气你薛明光至今都没对象没机会领略吧! 程雁书脸微微一红,赶紧地把话题又转开了:以后以后,有机会一定去。反正在我认识的少掌门里,你是最悠闲自在的一个了。 我也不想。薛明光叹息一声仰头靠在椅子上,但我爹,我而是三叔不还正当盛年吗? 对了。提起正经事,薛明光那深邃到骨子里的少掌门意识顷刻上身,立刻脊背挺直坐得异常端正,我爹他彻查过泰云观往上两百年的记录了,同时我三叔还起了当年负责记录飞光珠动向的长老的墓,查证了,长老也有药人痕迹。所以飞光珠大概率是宋掌门当年去泰云观做客时顺走的。 但飞光珠不是十年前的吗?宋掌门难道做了十年的药人?这可真是奇迹了。魏清游思考着。 程雁书想了想,道:也许他那个时候还不是药人?可能为了谁、或者是有什么目的,所以被人所控?就像 就像二师兄。魏清游接了话。 很有可能。薛明光点头,药人一法,需得控制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