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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兵甲耀目,威震京师


    沉默移时,张泓终于说道,“我从今上,是她被赐死之后的事情;之前,今上之一切作为,我皆未与谋。”

    顿一顿,“于我,不能算背叛故主。”

    就是说,还是认“故皇后”这个主君的。

    这个答案,何天虽不意外,但还是暗暗的透了口气。

    “诸事底定之后,你何去何从?”

    张泓面无表情,“我不知道。”

    此一问一答,等于双方皆默认:赵王伦必败——此所谓“诸事底定”也。

    这个答案,何天还算满意——张泓至少没说“回五斗米教”。

    但,还是要敲砖钉脚。

    “你,回五斗米教吗?”

    这个问题,亦非常、非常重要。

    张泓心知肚明,他若回五斗米教,何天非但不会将他“拢在袖中”,还会尽快除掉他,以免后患。

    摇摇头,“不会。”

    顿一顿,“我于五斗米教,其实也算‘客将’,入教之前,已同范先生有约,来去自在,日后离教,不能算我‘叛教出门’。”

    何天心里,再透一口气。

    温言说道,“澄洄,你于我,有何感觉,我不晓得;我于你,一见如故!”自嘲的一笑,“或者,因为,你、我的出身,皆为‘东宫给使’之故罢!”

    张泓不说话,只深深欠身。

    “既然推心置腹,有一件事情,我就不瞒你了——”

    顿一顿,“我这里,不久之前,来了一位客人,你该见一见的——跟我来罢!”

    张泓愕然,站起身来,有些手足无措。

    *

    嵩山有人著羽衣,自称仙人王乔,声称新帝天祚长久,南、北之败,皆小厄也。

    这自然是赵王伦、孙秀玩儿的小花样,也自然没对延长其“天祚”起到任何作用。

    何天、张泓相会于琼苑的次日,成都王颖长驱济河,兵临洛阳城下。

    在此之前,孙会、许超、士猗等已回到了洛阳,何去何从,孙秀以下,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许超是最不服气的一个:原本打的好好儿的,咋我一离开,就出介么大的篓子?收拢余卒,再战!

    然而,持“再战”观点的,只有他一个人,余者,包括士猗,都晓得,事已不可为了。

    于是,所谓“何去何从”,不过就是往哪里逃的问题了。

    士猗的主张是:焚宫室,诛不附己者,挟新帝南就孟观;或者,再往南走一点,就孙旂。

    孟观屯宛,孙旂屯襄阳。

    孙旂,前文介绍过的,孙秀与之“合族”的那一位,孙辅、孙髦,皆其侄也。

    士猗的主张,孙秀基本支持。

    可是,老子支持,儿子不支持。

    孙会嚷嚷:你们看看舆图!宛也好,襄阳也好,东距齐王,南距新野公,都太近了!我们是送上门去,给人家包饺子吗?

    当然,彼时还没有“饺子”的说法,孙会的原话是,“给人家捏牢丸吗?”

    牢丸,介乎饺子和汤圆之间的一种食品。

    孙会的想法是——走的愈远愈好!而既然不能往南走,也不能往北、往西走——太冷了!那就往东走罢!

    顺流而下,乘船入海,齐王也好、成都王也好,哪里还找得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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