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不同于新安之于新安侯,新安税赋三分之一为新安侯“国秩”,而繁昌的所有税赋,尽为繁昌公主“汤沐之费”。 繁昌公主对繁昌,虽无行政权,但某种意义上,繁昌可称之为繁昌公主的私人领地。 “公主别墅‘琼苑’,在繁昌北郊,距许昌宫的距离,其实不过四十里许,你若夜半入许昌宫,则天明之前,快马加鞭,一定可以赶到‘琼苑’。” 顿一顿,“你把太子藏在那里,哪个能想的到?就有蛛丝马迹,谁又敢去搜捡天子胞妹的别墅?” 何天手心微微发热,“那,公主那里……” “我去同她说。” 繁昌公主乐不乐意太子复位?乐不乐意贾氏坍台?不消说了! 何天深深一揖,“多谢!” 卫瑾终于微微一笑,说道,“这两年,公主不晓得在背后骂过你多少次了?她说,‘何云鹤言之凿凿,杨骏一去,必然是……嗯,什么“举国政以畀贤者”,什么“群贤毕至、济济一堂、大政之决、皆出公议”!结果呢?不还是贾、郭当道?贪赂纵横,过于杨骏!’” 顿一顿,“‘他自己呢?倒躲起来逍遥去了!他,就是个大骗子!’” 何天苦笑。 “这一回,事情办下来了,公主大约就不再骂你啦——就骂,大约也不会骂的太狠啦。” 何天深深欠身,连“惭愧”都不好意思说了。 “还有,你若有什么需要提前安置的人,也可以送到‘琼苑’去——或者,送到我这里来,到时候,我带她们过去,也是一样的。” “你……你也去繁昌?” “当然,到时候,我在那边接应你们。” 何天心情激荡,不知何以为辞? 努力自抑,说道,“除了云英、雨娥,真还另有一人,要提前安置的。” 于是,将绿珠的情形,细细说了一遍。心说,还是提前摆明白,省的到时候你误会,以为她是我的“外室”啥的。 卫瑾静静听了,轻轻叹口气,“也是个可怜人。” 这个口吻,同李秀,如出一辙。 事情都说完了,二人之间,重新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卫瑾轻声说道,“你去罢!要做的事情太多,抓紧时间罢!我这里也一样,准备好了,我叫人通知你。” 何天默默一揖,站起身来。 何天的血,一直在沸腾中,两人快走到房门口之时,他再也不能自己,一转身,紧紧的抱住了卫瑾。 卫瑾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她未作任何挣扎,慢慢的,身体软了下来。 同时,泪水,簌簌的滑落下来。 很快,浑身抽搐,松软如棉,似乎最后一丝气力也被抽掉了,只要何天一松手,她就会立即瘫倒在地。 何天胸口的衣裳,完全被泪水湿透了。 但是,由始至终,她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不晓得过了多久? 终于,气力慢慢的回到了卫瑾的身体里。 泪水,慢慢的止住了。 她轻轻的、但很坚决的挣扎了一下。 何天不由自主,松开了手臂。 卫瑾的手,在何天胸口,轻轻推了一下。 二人重新分开了。 犹如雨过的天空,卫瑾的眼圈,虽然已经红肿,但目光清亮无比: “好好待她。” 说罢,转身而入,消失在屏风之后。 何天怔怔的。 “她”是谁? 李秀吗? 卫瑾晓得李秀?! 心潮起伏,无可名状。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