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蒋的保扶,果然是蒋俊。 “其实没真打人,但比打了人还糟糕,”郭猗叹一口气,“动了胎气了!” 何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随即愕然,“她……有孕了?” “对!”郭猗点点头,“太子第一个孩子!” 何天的脑子,再次轻轻“嗡”一声——真特么闹大发了! 若胎儿不保,何止是“矛盾浮上水面”?简直是不解之仇了!欲不“激化”,可得乎?! 同时,心底亦隐隐生出一股莫名的失落。 东宫女官之未婚者,理论上,都是太子的妾侍,但真正侍寝的只是少数,何况,太子的年纪,照二十一世纪的标准,还算“未成年”? 唉!扯啥“二十一世纪”?这是三世纪!你瞧瞧司马遹的个头体格,某些方面,早就有成年人的需求和能力了! 何天想起“悦垆”陪坐,蒋俊若有意、若无意的说了一句,“以后,大约再没有机会,像今日这般,替家里帮垆了。” 或者,彼时,她就已经有孕了? 可是,蒋俊既已有孕,又怎能出宫?她怀的,可是皇孙啊!不得老老实实在宫里养胎? 何天摇摇头,似乎要摇走心底那股隐隐的失落,“到底怎样一回事?” 心说,以蒋俊的脾性,怎会同贾午争路?难道,自恃怀了皇孙——说不定日后就是皇帝?所以,气性不同往日了? 郭猗说道,“阿母重病,她去探望——照规矩,她这个样子,是不能出宫的,但也不晓得她怎样求的太子?总之,最后,太子就允了!” “她有孕之后,胎位一直很稳;此番出宫,又有太医随侍,所以,也不是太担心。” “她家在城外,回来的路上,遇上了贾大娘子——大约是出城踏青啥的,路窄,两造就别上了!” “其实,由始至终,蒋俊都没有出声,是带队的侍卫不大晓得轻重厉害,也不大会说话,话说僵了,贾大娘子便下令‘杀马’。” “杀马?!” “对!这边的侍卫阻拦,那边的刀子就不利落,结果,马儿挣扎,将车子带翻了!” 我靠。 贾午干出这样的事情,何天一点也不意外,贾大娘子何等气焰?就对皇后,也是一直目之为小妹的,况乎一个小小的保扶? 况乎,这个保扶,还是东宫的人?不得好好教训教训? 何天定定神,“贾午晓得蒋俊有孕吗?” 郭猗听何天直呼贾午姓名,微微一怔,说道,“下令杀马之前,自然不晓得,不然,再咋样,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车子翻了,晓得了,也发慌了,却是晚了!” “太医怎样说?” 郭猗摇摇头,“蒋俊本人的伤,倒不算重,但这个孩子,能不能保的住,目下,哪个太医也不敢遽下定论。” 何天在心里呻吟了一声:千万要保住啊!千万要保住啊!不然,神仙也挽不回这个局面呀! 还有—— “她有孕……几个月了?” “快五个月了。” 果然,当垆之时,就已经怀孕了,只是,或者还未发现,或者只是自己发现了,却还未上报,未叫太医确诊? 胎儿已五个月大小,若流产,以此时代的医疗技术,对孕妇,也是极大的伤害,也说不定就会有性命之忧! 靠!…… 姓贾的,都一帮什么玩M.COmIC5.COm